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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了哪?这过来年也有两三个月了,这回儿咋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呢?”
“哼!估计是胡克行家打听到了解家小子在城里干的那点儿事儿了。这种事儿,在村里还能瞒一瞒,上了城里,一打听就晓得了。也就是咱们老实,不晓得罢了!俺觉得,咱村其他人家定是早就晓得了……”哎哟喂,云芝大姐,这您可真是谦虚了!在丁槐村,要是连您都不晓得的事情,那真真是很少有人会知晓的。
亲妈跟婶子楼歪到了十里之外,亲爹又下地了,青云这才觉得安全了一些,悄木楞地趁大家不注意,回了自己屋里。
然后,果不然,没出几日,解春来家小子的事情便成了继胡家之后,村里的另一大谈资。
现实往往比故事更挑战世人的想象力。
几年之后,解小波娶了媳妇,还是那富婆亲自给介绍的,证婚人也是那富婆,更不用说配的房子车子家具什么的了。解小波后来连续结了三次婚,生了三个孩子,每个媳妇都是那富婆给介绍的。这离离结结一路过来,解家在县里置了也有三套房子,解小波后来都给了前妻。最后离婚之后,那富婆也离了婚,解小波便直接跟着那富婆去了广东。可即便这样,逢年过节的,解家这三个前媳妇还都会带着孩子到丁槐村解春来家住几日,让老人享享天伦之乐,真不知道是这小子命太好太会哄人,还是这三个女人太傻爱得太深!这是后话。
我们依然回到这年春天的丁槐村。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今年着实风调雨顺,没什么旱灾蝗灾,也没遇上倒春寒。清明过后,整个大地便是一片生机盎然了!且不说远处山头上一片片的桃树梨树,单看卧在河畔的这个小村子,便给人一种清新明媚的感觉。
丁槐村槐树多,春天再深一点的时候,漫天雪白的槐树花便撑遍了枝头。春风一过,才能隐隐看出花海下露出的红瓦白墙。打村里经过,还能看到路边上随意繁出来的太阳花,或粉或黄,颜色斑斓地点缀着这片雪白,煞是喜人。
玉秀寻了个清闲日子,将镰刀绑在竹竿上,仰着头打自家门口的槐花树上掠下来一串串槐树花。将槐树花用热水一过,沥一沥,切上半斤五花肉,拌成馅儿用来包包子,那味道真真是再好不过了,既有五花肉的肉香,又伴有槐树花的清香。如此咬上一口,哧溜儿,哎呦,怎一个香字了得!
青云这几个周,回家次数比较多,无他,高一下学期学生们便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文理分科。青云理科不行,化学却极好,文科综合还算可以,偏偏政治每次都六十分出头,真正要文理分科了,她又开始犹豫了,既想报理科,又舍不得文科。林民玉秀两个,督促一下孩子学习还行,要让他们给孩子指指路、提点啥意见,那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真问起他俩来,不过是猴子捞月亮——白费劲。于是,这些日子林民家常见的情形就是:一家四口人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到底该报什么。
青云最后决定报理科。这时候还是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时候,理科不仅学得多,报大学时门路也多,日后就业也算尚宽。
终于,青云拎着她妈给她包好的、刚出锅的槐花包子,回到了学校。而这之后没多久,麦子也开始收割了。
不过两年的功夫,联合收割机便在本镇普及了。现在的麦收,不过是看着庄稼熟得差不多了,选个阳光极好的日子,雇上联合收割机,下地收割便是。麦子割完,直接装袋子,剩下的就是摊在自家平房上或者场院里好好晾一晾,去去水分。
麦收后没多久,桑燕在镇医院生了一个女娃。用村里人的话说,胡建国这是造孽太多,注定这辈子没有摔盆的。闲话又说起来,大家伙儿才想起,胡建国前头生的两个孩子已经有一年没有在村里露过脸了,而胡建国也没见去找找或者怎样,胡老太太也因着各种事情早将俩孙女忘在了脑后。不管怎么说,胡家大媳妇是个有手段的,这是村里人的共识。
胡建国的脸更阴郁了,脾气也更古怪了,平日里打他跟前经过,便是不打招呼,都能感觉到他眼角儿渗出的冷意。
☆、小飞蓬
作者有话要说: 长长的叶子沿着粗茎招摇地盛开着,如同一场盛宴,从头开至底根。花朵很小,指甲大小,白白的,圆圆的,密密地围住黄黄的花蕾,安静地藏在叶下,一沉默便是一个盛夏。秋日的脚步近了,花儿长成了蓬草,一阵风过来,满山的轻绒,带走所有心思,飘向远方……——小飞蓬
夏天的天气着实让人难以捉摸,刚才还烈日炎炎,一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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