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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涪湄立刻离开聊天室,走到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拨他的手机号码。
“喂?黄小姐吗?”一接通就听到咏翔那熟悉的嗓音传入耳际。
“……叫我涪湄就好。”涪湄终于放开了这个底线,决定让他直呼她的名字。
“呃……嗨,涪湄你好啊!”咏翔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这个陌生的称呼,口吻显得有些生涩。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咏翔?”涪湄提出对等的要求。
“呃……当然好啊,涪……涪湄。”咏翔紧接着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傻笑,原因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昏头了。
“咏翔,你看我今天贴的留言了吗?”这才是涪湄打电话来的重点。
“看了,很好。”
又是这简短的肯定!涪湄对着话筒轻笑,只要听到这两个字,她明天就有继续工作的动力了。
“不过……你文章最后那句‘在中山大学防波堤上,与他共度的那个夜晚’是什么意思啊?”咏翔要她提出解释。
“就是那个意思嘛!”涪湄不敢明说。在她体验了今夜淡海的寒冷后,顿时想起和他在港都海边一面吃着关东煮、一面抛弃回忆的夜晚。就是从那刻开始,她察觉自己藏在内心的爱情仿佛又被唤醒了——被他这个当时她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
“你这样说好模糊喔,我听不懂。”咏翔还是一头雾水。
“我的电话卡又快没了,拜拜。”涪湄用最快的速度挂断电话后,心跳还是蓦地加快了,脸上还感受到明显的燥热。
怎会不小心把那句心里的话写出来呢?又怎会让他察觉了呢?以后她贴留言前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流露出感情……不过不含感情的文字连自己都感动不了了,还想感动读者、甚至编辑吗?涪湄重重地呼了口气,好象怎么做都不能臻于完美。
还是照直觉来吧,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一次被她用电话卡作藉口规避问题了!咏翔切断通话后真是感到无比的沮丧。难道她就不能坦白一点,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害他现在有股进退不得的感觉,不知道该向她表白、还是保持他们之间读者、网友、主客的关系!
如果中山大学防波堤上的那个他说的是他——秦咏翔,他就会……
“铃……铃……”
讨厌的电话铃声吵断了他的思绪,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喂?”
“我啦。”是家珍。
“涂家珍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很晚了?”虽然知道迁怒是不对的,咏翔还是忍不住语带微怒。
“我知道啊,只是想问一下,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家珍倒没什么其它反应,语气还是像从前一样的自然。
“我要顾店。”咏翔当然没空!他是个没有午休、没有假日的可怜租书店老板!
“喔。”家珍的声音听来懒洋洋的。
“有事吗?”咏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知道她不会无聊到没事打电话找他聊天。
“呃……明天我生日啦,既然你要顾店就算了,拜。”
“等一下!”咏翔在她挂电话前叫住她。“祝你生日快乐。”“谢谢,我会带蛋糕给你吃的。”
放下话筒后咏翔有股难以言喻的错愕,他是不是忽略了一直待在他身边、默默给他加油打气的人了?
他将身子投到床铺,斜睨墙上的月历,距离家珍所说的一个月只剩二十六天了。
留言人:流浪的云
留言主题:北投,追忆
留言内容:
“春夜的雨水滴下来,冷霜霜滴在这条无情的无尾巷,春夜的北投是酒意,是回忆……”
属于温泉乡的女子,有着悲哀的身世,这首“再会吧!北投”简单而细腻,却唱出了属于温泉乡女子的无奈。
民国六十八年北投禁娼,温泉乡从此没落;三十年前的北投风华,剩存于已然剥落的残瓦中。
聆听如春雨般细绵而微冷的往事,即使全身浸在温暖的池水中,我还是察觉到脸上的濡湿了。这究竟是心疼过往不堪被逗出的泪水,还是被热气蒸出的汗水?
“来来来,牵我的手,劝你一杯最后的绍兴酒,我没醉,我只是用我一生的幸福铺着你的温泉路,铺着这条破碎的黄昏路……”(词:陈明章)
随着潘丽丽的歌声,我仿佛走进了历史,朦胧泪光中见到歌词中那位美丽的新嫁娘,含着泪水向昔日姐妹淘诀别的模样。
湄向北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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