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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你讲了,因为对于她来说,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最艰难的日子”?我想起了信中所说的“当年我忍受巨大的痛苦和种种非议,”按照写信人的意思,外界的非议应该就是她倍感“艰难”的原因之一,可是,许小婷昨天不是对我说,马莉莉生小孩的事连她的同事都不清楚么?那么,外界对她的“非议”从何而来呢?想到这里,我开始动摇起来:莫非马莉莉也不是那个神秘的写信人?
见我欲言又止,许小婷补充道,“我可只是帮你在分析呀,作为女人,也作为母亲,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先谈谈你们之间的关系吧,也许完全不像是我推测的这样呢。”
我从那年与马莉莉在云南相识谈起,谈到我们在西双版纳的疯狂,以及后来我专程来李市和马莉莉相处的那一段日子,最后谈到后来的分手。
“唉,你们男人都这样,总是强调自己的难处。最可怕的是,伤害爱的前提是建立在爱之上的。”许小婷感叹道,“难怪那么多失恋的人都会因爱生恨呢。马莉莉恨你也在情理之中,当年你一定对她许诺过要娶她吧?”
“那倒没有,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是个有妇之夫,我也对她讲过我老婆的手术事故。但后来,感情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超出了我们自控能力的范畴之外。马莉莉想和我结婚,还曾经为此喝过一次药……”
“喝药自杀的事情我听同事们议论过。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所以,我才决定慎重一些嘛。在没有弄清楚她是否与这件事情有瓜葛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李市了。”我心事重重地说道,“我想,先见见她的儿子……”
“怎么见?”
“当然是先找到她家住哪儿啊。请你无论如何帮我打听到吧,今后的事就不再麻烦你费心了,我自有办法。”
许小婷笑了,“你以为我现在没有被卷入这件事中吗?我倒希望自己能全身而退啊,但恐怕已经晚了。”说完,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来。许小婷先后打了三个电话,然后示意我拿张纸和笔给她,我见附近没有服务员,就直接去吧台找他们要。许小婷接过纸和笔,认真地作了记录,交给我说道:“马莉莉有三处住房,都写在这张纸上面了。”
一套位于市委大院家属区内的普通二室一厅,另外一套位于开发区南湾花园里,复式结构,面积近两百平米,还有一套就在新华路中端的一家超市背后面,面积约一百平米。狡兔三窟啊。在作出分析后,我去三处打探了一整天,结果收获甚微。到了晚间,我打电话给许小婷,对她讲述了今天的收获和遗憾,“可以肯定,马莉莉自己带着那个孩子,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多。起初我以为,孩子主要是交给老人在带的,现在看来,我得重新设计一下方案了。”“直截了当说吧,你现在需要我干吗?”“我想让你去幼儿园帮我看看,就在这三处附近的幼儿园……”
说来简单,我知道,这三处住房附近有七八家幼儿园,如果没有别的线索,查找起来的难度可想而只。许小婷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办法笨了吧。这样,你耐心等等,我会尽快查出的。”
第二天,我接到了许小婷的电话,她约我晚上七点钟在“时光倒流”碰面。冬日的七点外面已经漆黑一团,我猜想她一定没有吃晚饭,到那里后就点了两份牛排,要了瓶红酒。许小婷一坐好就拿起刀叉切了块牛肉吃了,用餐巾揩揩嘴,这才笑道,今天饿惨了,在家里忙完了连忙往这里赶,不好意思。我问她今天怎么有时间这么早出来,孩子睡了吗?许小婷说道,我丈夫下午回家了,有他在家,我才可以出来。她连吃了几块牛肉后,端起酒杯与我碰了碰,干了。
“事情办妥了,”她说,“那孩子就在‘机关幼儿园’呢,姓张名望。张望,一个有趣的名字,不是吗?”
“啊?!”我惊呆了,开始以为听错了,后来意识到许小婷不是在叫我,而是在说另外一个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就呆呆地望着她,问道,“没搞错吧,他怎么也叫这个名字呢?”
“怎么会错?他们院长亲口告诉我的,张望,就是这个名字。还有谁叫这个名字啊?”许小婷问道,她抿了口酒,突然反应过来,说道,“莫非……?哎,张先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望,”我回答。
“啊?!”现在轮到许小婷惊讶了,“这太有趣了,若那孩子真是你的血脉,那你们父子岂不同名了么?哈哈,来,咱们先为此干一杯吧!”
“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