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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呆了一呆,突然坐了下去,声音十分凄婉的说道:
“不错啊,唉!这几十年我为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呢?”
方兆南道:“老前辈心无二用,一心只想弄断手上的天蚕丝,忘记双足之上也捆有天蚕索了!”
忽然听得石壁一声巨震,一个尖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不错啊,咱们今生一世,已无法出这石室了!”
方兆南心知是隔壁另外被囚的一怪所为,但觉那石壁有如被铁锤重击一般,整个的石壁,都响起一种嗡嗡之声。
他心中暗自惊道:“此人好深厚的内力,如若能把两人说服。
确实是个很好的帮手!”
心念转动,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晚辈知道解缚之法,不知两位老前辈是否有意离此石室呢?”
那长发掩面怪人冷冷说道:“自然是愿意离开此地了!”
方兆南故作为难的长长叹息一声,道:“晚辈替你两位老前辈解缚不难,难在老前辈必须答应晚辈一件事情……”
那怪人冷笑一声,道:“你可是想以解除老夫的囚缚,要挟老夫吗?”
方兆南道:“晚辈迟迟不愿出口,就是恐怕引起老前辈误会。
以老前辈在江湖上的声望,自然不会答应,唉!咱们还是别谈算了,晚辈就此告别!”
他深深一揖,缓步向外走去。
突听那长发怪人大声叫道:“站住!”
纵身而起,直向方兆南扑了过去。这变故早就在方兆南预料之中,是以,他早已有了准备。
听得身后劲风袭到,突然转过身去,手中松枝一挥,施出了半招“巧夺造化”幻化出一片枝影,挡住了那怪人扑来之势。
这一招奇奥,诡异的剑术,变化无不出人意外,那怪人伸手一抓,被方兆南松枝击在乎腕之上,吓的悬空一个筋斗,翻了回去。
方兆南看他身上背着数百斤重的枷锁,身体仍是极端灵活,心中暗暗赞道:“单是这样的轻功,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那怪人落着实地之后,高声说道:“小娃儿不要走,什么事说给老夫听听!”
方兆南已知他为自己的剑势唬住,心中暗自笑道:“我这半招剑式,变化已完,你如硬冲,我还真拿你没法子。”
眼看那怪人入了自己预谋之中,心中暗自庆幸,但神情之间,却装的一片严肃,道:
“说了只怕你也不肯,还是不说的好!”“那怪人急道:“你不妨说来听听,只要不太困难,老夫自会答应!”
方兆南暗暗忖道:“看来这数十年的囚禁生活,已杀了他不少火气。”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晚辈虽非少林寺中人,但却受过少林寺一位老禅师的救命之恩,那位老禅师救了晚辈之后,又传了我解缚之法,命晚辈赶来少林寺中,解救两位……”
话至此时,故意一顿,接道:“晚辈倒忘了请教老前辈的尊号,不知你是南怪?还是北怪呢?”
那怪人道:“老夫南怪辛奇。”
方兆南道:“原来是辛老前辈!”
南怪辛奇已为方兆南灵口巧舌,说的有些沾沾自喜,听他叫出个辛老前辈,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快些说吧!老夫已有八成答应你了!”
方兆南笑道:“晚辈赶来少林寺时,正赶上少林寺中遇上强敌相犯,而且来人武功高强,寺中和尚不是敌手,晚辈本想出手相助,但又想到受那老禅师之托,释放两位要紧,故而先行赶来这石室之中。
如若晚辈放了老前辈,你再记恨前仇,出手攻袭少林僧侣。
那时晚辈不但有负那位老禅师救命之恩,而且还成了少林寺中的罪人了!”
南怪辛奇沉吟了一阵,道:“你如真能解去老夫身上的天蚕丝索,我就助你击退相犯少林寺的强敌,然后再去找觉生和尚算我被他囚禁数十年旧帐。”
方兆南暗暗忖道:“觉生大师定然是觉梦禅师口中的大师兄了,眼下还不宜告诉他觉生大师早已圆寂归天之事。”
心念转动,淡然一笑,道:“老前辈要找觉生大师,清算旧帐,晚辈不便阻止,但在武林中人,一向要讲求恩怨分明,一诺千金,老前辈既然答应了助我击退相犯少林寺的强敌,晚辈决不存疑,我先解了老前辈身上的天蚕丝索再说。”
说完大步奔了过去,蹲下身子,先把南怪辛奇脚上缚的天蚕丝索解去。
他虽然已得觉梦大师传授了解缚之法,但那天蚕索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