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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解决他们所关心的问题。
“但是在现在这个各国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的时期,我的另一个职责就是带领美国人民认识到:我们国家的利益和命运和世界是紧密相连的。如果我们忽视或者放弃那些遭遇贫穷的国家和人民,我们将不但放弃了经济和市场发展的潜在机遇,而且最终失望会转变为暴力的冲突反过来伤害我们。如果我们只关注美国的下一代,而不是全世界所有下一代的教育问题,那么我们将不仅仅会失去某一个探索到新能源来拯救地球的伟大科学家,我们会使全世界的人民更易于陷入反美的情绪。
“所以,如果我现在作为美国总统是称职的,是有作为的,那么部分的作为就将体现在我帮助美国人去深刻理解:他们的利益和你们的利益是相连的。这是个持续不断的任务——因为它往往不容易被人理解。”
……
与奥巴马的对话,长达6分多钟,是当日记者会最长时间的问答之一。采访结束后,全世界的媒体都要采访我。在他们看来,中国记者和美国总统在全球直播中对话尚属首次,本身就是一个新闻。白宫新闻官还特地追上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说:“这回你在中国出名了吧?”话语中带着浓烈的优越感。我也只好带着类似的“优越感”回应道:“拜托,我在中国一直很有名。”
15、那次提问,并非失礼
第二次与奥巴马对话,是在2010年11月的G20首尔峰会。奥巴马照例要在峰会期间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全球直播。
这次看到他,与在伦敦时的感觉很不一样。他的头发已经变得灰白,状态也略显疲惫,不再有那种“首席明星”的意气风发,他的亮相也没能再度引来掌声。上任近两年来,他与工商界的对立在美国国内产生争议,名声毁誉参半,面对全世界记者的心气儿也大不相同。
在G20伦敦峰会上,他回答完美国媒体的提问后,还主动要求与外国媒体互动。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有机会面对全世界2000多家媒体,充分显示自己的明星风彩很有必要。但在其后的G20匹兹堡、多伦多峰会中,他不再给外国记者提问的机会,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美国记者名单,互动完就走人,反正能不能坐稳总统位置只取决于本国民众的支持率,没必要在别国媒体身上浪费时间。
所以在首尔,我并不认为奥巴马会请外国记者提问,现场情形看上去也的确如此。奥巴马和此前两次峰会一样,点了几个白宫记者中的熟人提问,就准备离开。但是将走未走之时,临时改了主意,决定留给东道主韩国的记者一个提问机会。他说:
“由于你们的出色工作,我觉得有必要请韩国的记者提个问题。有人提问吗?那位先生,他举手了。他是唯一一位让我看到的。开始吧。但是我可能需要一位翻译,如果你用韩语提问的话,事实上我的确需要一位翻译。”
当然,他看到的“那位先生”就是我。当他问“有人提问吗”的时候,可能是机会来得比较突然,现场一片寂静。这种时候哪怕1秒钟的冷场都让人格外尴尬,更何况无人举手的局面持续了大约5秒。我是做主持人出身,救场是我的天职,我也曾经在大学演讲,知道冷场的滋味儿,对台上的奥巴马深表同情,下意识地想替他解围;于是我就举起了手。
其实我并没有刻意想提问,但我知道只要我举手,至少第二天的报纸不会出现“奥巴马记者会遭冷场”这样的标题了。我一边站起来举手,一边用余光扫身边那些韩国记者,我想如果他们中间有人举手,我就坐下来。遗憾的是举手的依然只有我一个人。
奥巴马看到有人举手,如释重负,欣然示意我可以提问。我首先向他解释,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哥们儿是中国人此言一出,场上笑声一片。
奥巴马对此并无异议,他说:“很高兴见到你。”
随后我说:“但我也是亚洲的一员。”
总统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我继续说:“亚洲人都是一家人。”
此时奥巴马不再顺着我说,“你的英文比我的中文好,但是……公平起见,这个提问机会要留给韩国,所以……你……”
说这话时他有点儿结巴,可能是既不想得罪韩国记者,又不好驳我的面子。这时我转过身看,韩国记者依然没人举手。
在这种场合下提问难度的确很大。首先它是全球直播,你的每一个细节表现都会被全世界看到,职业记者此时冒着很大的风险履行职责,弄不好就会贻笑大方。其次,要想提好这个问题,需要三个先决条件。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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