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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没那么严重,只是这次就算你想加入也插不上话。”都邮是在说实情还是随便安慰安慰我?“上次遇到的大叔知道我们懂点儿历史传说啥的,就给我们引荐了他的一个好友,这人在沃土廷殿内做编史侍,我们就顺便溜达溜达。”
“不是说要远离廷殿嘛?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说一点儿不留恋吧,也不可能。我们不去见沃主,就回廷殿看看,离开这么久了,样子变了很多,总有点怀念的。”都邮感慨了半天,叽里呱啦说了好多什么变了什么没变的,我压根也没看见过,只能出耳朵听,不过从他的意思看来,廷殿的确变了很多,比以前更恢宏更华丽,但改变的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建筑、园林、装饰等等;进进出出的官员看来跟四百多年前也没太大区别,还是卑躬屈膝的样子,阿谀奉承的谈吐。“我们这次也是为了校采,回来看看她埋的那些杯子。”
“校采?做什么的?”听这名字着实猜不出跟什么职位对的上。
“易容师,这对我们用处很大,尤其是逃跑的时候。”都邮笑着跟旁边的人说,“喂,你们还没讨论好呢?”
“没,这老兄听不进劝。”是长辛的声音,虽说不太喜欢这女人说话的腔调,但那股子执拗劲儿还是深得我爱,一听就知道是个傲骄属性的御姐,“他就一死心眼。”
“你一样是死心眼,甭说别人?”厚满那清亮的嗓音总是能抓住我的耳朵,“你认为修史没啥用,这老兄就是认为有用,我也认为有用只是你用不到罢了。”
“你认为啥都有用!”听来长辛是很希望可以说服人站到她这边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就算你修了史也未必有多少人能用到,更何况很多事情不用你写大家也都知道了。是不,校采?”
“我?我没啥想法。”校采的声音很小,底气不足,还捎带着点儿颤音,不过听来年纪也不算小,二十来岁,比厚满大,没大茂老,“你们说,我没意见。”
“你问她也是白问,她啥时候都被你拖着走。”这个声音很陌生,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不沙不哑也不算很低,但却有少见的厚重感,“你就跟疏痕闹算了,就算你打他,他也不会跟你计较啥。”又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么一来七个人凑全了,都邮、厚满、茂属、长辛、校采、疏痕,那刚才说话的就应该是岁了。我随手扯了张纸开始列单,把名字和职务一一对应上,都邮是军师,厚满是狙击手,茂属是司机,长辛是信息员,较采是易容师,岁是药剂师,随口问都邮,“疏痕是干什么的?”
“打手。”都邮回答得很干脆,“也算是护卫。”
这么说来,他们的队长哪里去了?本来留着个空位填老大的名字,可七个人里没老大,也就是说当时的头头是甘愿赴死的三人之一,这真奇怪,“现在你们七个谁说了算?”
“没什么说了算不算的。”想必都邮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可他却故意回避问题,“谁说得对说得有理就听谁的。”
“不可能所有决定都预测对吧,就算活了六百年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啊。”别说七个人需要个领头羊,就算是三四个人也需要个拿准主意的人啊。
“嗯,这倒是,你说的分歧跟现在讨论的这个差不多。”都邮使劲儿咂了咂嘴,我这边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声音变小了。这样看来,我能听到声音的音量大小跟都邮注意力转移有直接的关系,“长辛是信息员,她几乎记录了这六百年来我们遇到的所有事情,但在每次遇到新事情时,调出来的信息总是有很多选择,甚至同一类事情同样的做法会导致完全不同的各种结果,因此她觉得即便是统计完整的历史,对现在所遇到的事情借鉴性也不大,而且往往身在其中的人多少都喜欢跟历史对着干。而疏痕主要负责跑腿,每次有对有错他虽然不根源但总要摊上一份,所以他对所谓的以史为鉴一直保持怀疑态度。”
“其他人呢?”我以为他们那些经过历史的人总多多少少会比我们这种只能听历史的人更相信经验谈的良性作用,可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嘛。
“没相反,只不日子过太久,大家对事情的对错都看淡了,来回往复的错误数不胜数。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主要看心情,不过厚满的确啥都信,光算命他就会六七种。”都邮笑嘻嘻地打趣,“历史的乐趣之一就是循环往复地犯相似的错误嘛。”
“乐趣?”真是恶趣味,他们倒是活得时间长,把别人的错误当笑话。
都邮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犯错的人不存在,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心甘情愿去演笑话,我们不看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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