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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跟他作对,跟他唱反调?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没错,只要他说东,她就无论如何都要往西走,哪怕那条路通往会教她摔得粉身碎骨的悬崖。
她到底想怎样?又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她感觉不出他的真心?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关心她、在乎她吗?
“他什么都不是”这句话固然也没说错,但听起来还真数他伤心。
“我什么都不是?”他蹙眉冷然一笑。
看见他那懊恼又受伤的表情,元那陡地一震。
“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不回答他,只是一脸坚决又要强地。
“只是为了气我,还是……”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一出口却全成了伤感情的反话。她恨死了自己,可却控制不住,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苦笑着,“你知道随便跟男人走会是什么下场吗?”
“你是指什么?”她扬起倔强的下巴,笑睇着他,“发生一夜情吗?”
他不语。
“我二十七岁了,你以为我是末成年的懵懂少女吗?”她故意说得一派轻松,像是她身经百战似的。
“所以说,你今天晚上是一定要跟他走了?”
“对。”她回答得十分笃定。
看着她那一脸不在意的表情,他脸一沉。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该说该做的都说尽了、做尽了,但她还是不能体会他的用心及真情,那么他何苦再说什么惹她嫌。
她说的对,她是成年人了,他管不着她,而她有她所谓的自由。
他对她用情至深,但却不能要求她一定要接受他的爱。如果她不需要他这样的爱,那么他只好黯然离开。
再说,她既然要如此冲动任性,将来吃了什么亏或苦头,也算是给她一次教训。
就像她小时候不乖乖跟他走,结果栽进了池塘,喝了几口水一样。
“你就是学不了乖……”
听见他犹如训诫般的言语,她不满地瞪着他。
“随便你吧。”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搭讪男子吃什么消夜,游什么夜街,但事情已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是骑虎难下,非去不可了。
当着他的面,她不想示弱。
于是,她伸手勾住搭讪男子的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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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杯烈酒。”目送着元那及男子离去后,法嗣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酒保看着他,没立刻给他酒。“你是那位小姐的谁?”
法嗣睇了他一眼,幽幽苦笑。“我一直以为她像妹妹一样,但我发现……我爱上了她。”
酒保忖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么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喝酒。”
听见酒保这么说,法嗣怔了怔。“什么意思?”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该在背后说客人的坏话,不过我想告诉你……那个男人有不良记录。”
法嗣一震,“不良记录?”
“嗯。”酒保点头,“听说他老子是议员,还投资开爱情宾馆,他常带搭讪来的女子上自家宾馆……”说着,他低头细细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如果你不想她吃亏,最好现在就……”
话没说完,酒保听见了椅子移动的尖锐声响——
抬起脸,他发现刚才还坐在吧台前的法嗣,已经夺门而出。
望着法嗣疾如风,快如闪电的背影,酒保蹙眉一笑。
“不客气。”他笑说,虽然法嗣根本来不及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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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这么的难以收拾呢?
难道她回国的决定是错的吗?难道她根本不该跟法嗣有任何的关系,即使是竞争的、剑拔弩张的关系都不该有吗?
她到底在做什么?
“老天……”她懊恼地一叹。
“ㄟ。”突然,有人轻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