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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叔咋走了?不是嚷着住下嘛。”
傻子不会编瞎话,只要自己个男人缠住了赵二郎,她还怕问不出来内情嘛!昨晚上回去,她可是跟相公叽叽咕咕小半宿,不管咋地,那几个走的太蹊跷,他们打死都不带信找错门了的。
赵大郎把拽下来的一大卡子麦秸子抱起来放到筐里,这才憨笑着看向李铁嘴媳妇,“大伯娘,他们不是俺叔,他们找错门了。”
李铁嘴媳妇眼珠转了转,跟赵大郎更凑近了些,“你别骗俺们,俺们都听见的,那几个就是你叔!要找错门了,哪能跑你家后院去翻去,还卷走老大一包袱钱?”
赵大郎也不拽麦秸子了,猛的直起腰,眼睛瞪得大大的摆手道,“不是钱!不是钱!是…”
“是包子!俺娘看他们饿,就把一大锅的包子都给他们装走了。”
香草就站在赵大郎旁边,见他要顶不住了,就仰起头笑呵呵的插嘴道。她尽量装着孩童那种想讨大人欢心的样子来做,活脱脱就是个想得到大人关注的小娃娃。
“哎呦,香草瞅着可比原来在家时候还扎实了。”铁嘴媳妇一拍手,咧着满嘴黄牙道,一双干枯黑树皮似的手就摸起来香草身上的衣裳,昏黄的老眼里是又羡慕又嫉妒,“瞧着衣裳,这布可老好了,俺这辈子都没穿过呢!”
第四十四章 谁欺负你啦?
摸了几把她收了手,索性蹲了下去,一张脸满是皱纹的脸笑的皱到一起去,“香草啊,俺跟你讲,小娃娃不能说瞎话,说瞎话得烂嘴,可疼了。俺晓得是秀才娘子教你说包袱里是包子的,其实那包袱里是钱对不对?”
香草歪着头,很是笃定的回道,“俺没说瞎话,包袱里就是包子。”瞧那头发稀疏发髻油乎乎的老女人明显不信的,她又伸手拉了拉赵大郎,“大哥,一锅包子都没了,咱们昨晚上都没饭吃对不对?”
赵大郎低头瞅了瞅香草,就猛点点头,“嗯,没饭吃,俺就喝了一碗粥,半夜饿的肚子咕咕叫。”
“胡说带八道的,俺昨个踩着梯子趴着墙头看的,那两个人一个人端盆,一个人扛包袱!要俺说,那盆子是包子,包袱里指定是钱!”
李铁嘴媳妇儿眼见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一唱一和不上钩,她也是急了,把昨晚上趴后院墙头看见的,一股脑道了出来。黑灯瞎火离的远,看不太清楚,可大概她还是能瞧出来的。
“包袱里是包子,盆里是菜。昨个俺二哥要家来,俺娘做了老大一锅韭菜鸡蛋馅包子,还有四个菜,都给他们了。”香草就当看不见老女人的急切,还是眉眼弯弯背着手解释起来。
仿佛她晓得这些事,多自豪似的。
“那四只鸡呢?那可不老少的钱那!咋可能白送给找错门的?”李铁嘴媳妇有些不耐烦了,也懒得呲牙咧嘴装笑容,劈头盖脸的追问道。
反正一个傻子,一个小丫崽子,跟他们说话都是给它们脸了。
香草装着要哭的抽泣了几下,袖子就挡在了眼睛上,“鸡是他们临走抢的,俺二哥不让拿,他们还把俺二哥推倒了呢。…。俺娘怕他们打俺哥,就让他们把鸡拿走了。”
“香草不哭!香草不哭!”赵大郎急得跺跺脚,也再不看李铁嘴媳妇了,粗声粗气的就拍着香草后边哄起来。
“这是咋地了,哭啥呐!跟二叔说,谁欺负你啦?”
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乡村汉子刚巧拉着板车走到赵家门口,他瞧见揉着眼睛哭嚎的香草,也不走了,急冲冲就奔了过来。
被男人喊声一惊,香草咯噔不哭了,透过指头缝去瞄来人。来人是个瘦高个,麻布衣裤上补丁不少,脚上的草鞋上挂满泥土。皮肤晒得黑里都透了亮,额头全是汗珠在太阳下闪着光,天生有点掉眼角,低眉顺眼,咋瞧咋是老实巴交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表情倒是很关切的。
这人说是她二叔呢,在那有限的记忆里收罗了一下,还真是,她假装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抬头可怜兮兮的应了一声,“二叔,没人欺负俺。”
来人名唤李木石,他老实可不傻,没人欺负咋可能哭,他觉着是小丫头胆小不敢说,探究的就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铁嘴媳妇。
李铁嘴媳妇儿天生就话多,最爱就是唠嗑,收到李木石的眼神腰杆一挺,打了鸡血似的就开讲。
昨晚上那几个泼皮闹上门,他们这些人的所见所闻,还有方才跟香草打听来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股脑就吐露出来。
这回她到没说啥一包袱钱啥的,不管咋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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