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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肉麻了。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那是不行的。漂亮的姑娘来后,柳明名也不多说话,丢给她们几本模特杂志画报,说看着没?照样裁。把这些模特的优点移花接木,安在她们的身上。
2003年,我在开原精神病院看到柳明名时,他正坐在飘满秋叶的水泥花池子上凝视着什么。那个看护他的女护士站在离他足有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她看见我后向我招招手,又摆摆手,示意我们见了,也示意我不要跟她说话。我都来多次了,知道规矩的。柳明名状态很不错。很安宁。也很专注。我后来买本书叫《大师都是疯子》,书中讲了太多中外大师不同于常人的故事。是的,平庸如常人了,还怎么成为大师?现在我眼前的柳明名仿佛也有大师气象。起码,也介于大师与疯子的临界点上。唉,他要是迈进大师的圈子,该有多好?柳明名见了我后,还向我招了一下手。我高兴坏了,以为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他真的好多了。可是,当我走近他,他立刻指着眼前几个砖头子说,看见没?这些滨海黄页,都是我翻烂的。柳明名走过去,要拿起“黄页”,后边的女护士以为他要伤人呢,急忙大喊,快躲开!
一旦错过第二章(21)
柳明名听了后,迅速转过身来,指着女护士说,看见没?这丫头,就是我当年招聘的广告员……
挂着“执行主编”的头衔,我一边兴奋于前呼后拥、阿谀奉承里不能自拔,一边经常用冷水提醒自己“要沉下来做事”。这年头,机会有的是。可哪个机会都闪电一样快,一闪即逝。都泥鳅一样滑,刚碰个尾巴,没了。我也像许多想一下就抓住机会的人一样,在欲望膨胀头脑发热中大步前行……
那时,我经常用冷水激自己清醒些。明明是出去拉广告,还不好意思直说,绕来绕去,时间都耗在酒桌上了。我们调侃着说杂志的新闻力量如何如何的大,怎么怎么好,把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到四封或插页上。一年才十二期杂志,就这么点彩色资源,争着上的太多,收点工本费不是钱的事,主要也是为了平衡关系。像你们这样的单位拿点钱比拔根毫毛都容易,四封不够,我们可以特殊关照,再上几个插页。明显贪得无厌地砸人家,还想当人情送。实际情况是,我们的广告经常上不来,有时空版了就白送。然后,再派人“少要点”。碰上不好说话的,完全是“友情赞助”了。算上赠送,我们杂志发行才两千份,不喊哑嗓子,更没人理了。说完这话,没等人家表态,我就先发制人,提议干杯。先庆祝一下。我的随从们当然一呼百应状,呼啦啦站起来,嗷嗷叫,然后,我借上洗手间之机,用冷水冲几下脑门子,有时还“啪啪啪”拍几下,防止冲动。我知道,人家还没表态呢。我们经常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人家也说杂志好,也不在乎钱。只是,上广告有失身份、掉价——产品供不应求,哪还用得上广告呀!省报市报啊,连北京的媒体都没少来,我们一概不理的。看在洪主编的面子上,发篇文章吧,彩版就不上了。坏了,碰上难缠的了。我绕来绕去就是为了掏对方腰包,对方绕来绕去,就是关紧腰包。弄到关键处,我只好以退为进,说既然这么大个厂子,在众多媒体蜂拥而上的时候,对我们杂志情有独钟,我们就大大方方的,不上彩版就上内文。这样吧,一期多给你们点版面,把你们厂整个风貌,突出打法,以及技术性能的特点,连产品再文字一起上,隆重推出!
话已至此,我的随从上场了。说这样好,我们谁也不谈钱,物物交往,以产品换产品。这下对方懵了。当我的随从说杂志社的产品就是版面,对方才知道,还是钻进了我们的圈套。
为了庆祝“成交”,我们加大了欢庆力度,对方把个团委书记叫来,陪喝陪跳。都到这份儿了,我显然不能再到洗手间用冷水浇脑袋了。冷水浇头的目的就为了这个,现在,目的达到了。那晚,我跳了多少舞,唱了多少歌完全不记得了。
睡梦中,我被雷蕾亲醒了。我一伸手,光裸的女人正搂着我呢。我浑身立刻血脉贲张、力量膨胀,我喊了声“雷蕾”,一翻身,就上去了……
我好久没有跟雷蕾亲了。上次亲近雷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做完了爱,雷蕾从她的小皮包里拿个卷尺给我。让我量量她的三围。雷蕾说,量完了我,你再去量别的女人,你就知道差距了。胸腰臀围分别是93、58、66。雷蕾说,记好了数字,“以后好有个对比”。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我却口是心非地说,我管别人干什么呀,我只记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旦错过第二章(22)
一阵挥汗如雨后,我犹如一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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