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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屏退左右。”
哪知徐娆继续摇头,“你屏退什么,我说了,我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不是对你。
朱元璋最终无奈的负手,他叹了一口气,对左右吩咐:“把她押下去吧。”
直到心灰意冷、没一丝人气的徐娆被人带走,看着地上残留的尸体和一地血迹,徐达突然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重八,我总觉得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徐达将自己的长刀藏在身后,“算了,你这人最好变卦了,今日我必须问你求一个免死令,方才我把那女人砍了两刀,你日后真要后悔了,也别怪在我头上,反正是你下的令。”
“我不会后悔。”今日的朱元璋如此笃定。
徐达耸了耸肩,提着长刀出了帐子,不一会儿,被命令前来收尸的人鱼贯而入,他们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起来。
朱元璋看着一地残留的已经干涸得血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中间的那一滩格外的刺眼,格外的,看得眼睛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心,在这一刻抽得生疼生疼的,像扣了一整碗黄连水?
她的目光,原本那么凄迷,那么美丽,可是……却最后全身是血,自戳双目……
心痛得绞在了一起,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腔。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一章,好血腥好暴力。
你们说,需不需要我家楠竹过来把徐娆的眼睛治好呢?
第99章 我们曾相遇
如今的濠州城尽数在朱元璋的掌握之中,徐娆是被带到了濠州城关押重犯的地牢。
蒙古人对于汉人有种征服的快感,对于汉人所使用的刑具手段残酷,起义军占领濠州之后,朱元璋忙着势力外扩,并未对濠州多做调整,所以这里的地牢依旧保持着原状。
徐娆一进地牢,先上了十种酷刑。
她双目失明,看不见,任由酷吏刑具摆弄,手指被夹断,脚筋被挑断,最后浑身如脱了水的鱼被重新扔进地牢,黑黪黪的一片,左右她也瞧不见,伤痕累累浸泡着血水的脊背抵着湿滑的长满青苔的墙面,以此缓解身后火辣辣的鞭笞过后的刺痛。
痛得想要流泪,却突然又苦涩地想起来,她早已没有了眼睛,哪会有泪水?
这会流泪的眼睛,只会让人软弱。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守重犯的地牢,因是这里以前关押的多是汉人,朱元璋将他们放走了,她是新来的,这里也没什么人,周围安静得可怕,如果啜泣,声音只会大得让自己都恐惧。
即便她已经无所畏惧,可是哭泣这种软弱的行为,她不会再有。
“将军。”门外一人,不知是谁。
他徐徐提步而入,走下一重一重的阶梯,声音轻轻的,唯恐惊扰了谁。
朱元璋走下地牢,让牢头牵引着走入最深一层,用钥匙开锁,那牢头一边开锁一边道:“这女人是个硬骨头,刑具都快上完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得不说,鞑子兵真会训练下属的!”
用刑了?朱元璋眉心一紧,在牢门打开以后,他突然推开牢卒加快了步子冲了进去,却见一人倒在血泊里,脸色惨白,胸膛几乎再无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徐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利落地唤出这个名来的。
牢头吓得不轻,难道这女子和将军有交情?登时退了几步,又转过身匆匆地离开。
朱元璋把衣衫残破、满是血污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牵住了她背后的伤口,徐娆痛得“嘶”一声,皱起了眉,眼瞳之处都是泥泞的烂肉,和着干涸的鲜血,腥味四溢。
“对不起……”他也没想到,这群狱卒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人用刑,他分明交代过这人要好生看守的。
原本便绞痛的一颗心突然痛得要失去知觉,“徐娆……”
怀里的女子,仅只是抱着纳入怀中,便沾染了一身鲜血,他痛心地拧紧了眉,恨不得杀了那群滥用刑罚的狱卒才好。
徐娆这时候才恢复了一点知觉,她看不见,所以只能颤抖地伸出小臂搭上那个人的手腕,但只是一搭上便又跟受了炮烙似的缩了回去,继而牵出一点无神的笑,“我以为是徐达将军呢。”
“为什么……不会是我?”他不想回忆前番发生的事,顺着她这似乎无关紧要的话便接了下去。
“因为我跟他说,他以多敌寡,胜之不武,若是单打独斗,他必不是我的敌手,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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