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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我告诉你鲜卑语怎么说。”
鲜卑语?原来鲜卑语还没有灭种,还以为早就因为汉化给一起和谐掉了,未想到他还会说鲜卑语,一步上前,我凑了过去。
“凑过来点。”
我踮脚凑上身去。
“鲜卑语,就是——”
夕阳晚霞,不眷恋
腰后忽而一个力,一下便让我贴上了他的身,樱红双唇直接覆到他的脸庞,亲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只是遭受“胁迫”的主动而已。
“你,你……”
一脸热烫的我,羞赧下,竟不知如何而语。
“怎么?”他玩味地看着我,继续着:“不好么?”
“不好……”我蹙了蹙眉,朝他瞪了一眼,只是正视他的那刻,耳缘更加沸烫起来。
“我觉得挺好……”
“你,你说告诉我鲜卑语怎么说的?你……不理你了……”
转过身去,嘟囔着,我兀自地朝着洞口走去,刚出冰凌垂帘,一抹红色,便打在了脸上。进来时还泛着浅金的暖日,现在竟已变成了一圆红盘。半眯着眼眸,呆滞在红落白雪的绝色美景中,流连忘我。
“兰儿,你喜欢夕阳晚霞?”
不知何时,他已站在了我的身旁,问了起来。
“喜欢……”
“可我不喜欢……”
一句喜欢,一句不喜欢,只是对着夕阳晚霞的看法,我和他便已不同。
我侧过脸,他亦侧过脸,目光相碰,我淡淡回了一句:“为什么?”
“呵……因为我喜欢胜利,喜欢赢,夕阳晚霞是为失败者准备的,为我准备的应是旭日东升后的金日。”
是,他是帝王,他需要的是胜利,而不是失败,是高高在上,而不是平易近人。
“我知道了……”
话语中难掩我心中的淡淡无奈。
“兰儿,记得我的话吗?”
抬起眸,我似有疑惑,他说过那么多话,我又怎可能记着所有。
“我要一统天下,齐或是陈,契丹亦或是江南,他们都将臣服于我大周!呵……”
淡定的笑,浮在他的唇边,蓦然间,我再一次地感着他帝王之气的澎湃而起,只是这一切,突然让我觉得与他的距离远了一步。
“你要打仗?”
“很久没有去了……”
他,是想打仗了,对内,他已重掌兵权,对外,他的雄心又怎会只限于北周的疆域。
“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你么?”
我幽幽地问着,带着怯意。
“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得了我!”染着红的脸庞依旧是那般绝美,只是望着他,我的心中泛起一丝凉意。
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得了他——呵,没有人能真正地与着江山媲美,我——不过如此而已。
“若是,若是我有危险呢?”
女人,总爱在去假设一些场景。
他低颌瞥过,只是一笑,并未言语。我默然在原地,为了我,他曾经不顾一切地写下退位诏书,也曾向着宇文护下跪,甚至喝下了毒药。那一刻,我真的认为自己很重要,重要过江山,重要过他的生命。只是,我错了,一切的一切,不过尽在他一手掌握之中。
“下山了,下次再来。”
他已站在马的身旁,等着我走去。
秦皇汉武,重江山
雪山冰洞之游在愉悦中开始,在茫然惆怅中结束。骑在马上,我靠的他很近,如来的时候一般近,只是我却感觉不到那颗心。
幽幽地,我叹着气,只是他并未问我原因,继续驾奴着他的马。他没有听见我的叹息么?不,他一定是听见了,只是我的问,问到了根里,他不愿答而已。
回去的路上,他打了只山鸡,放在马上,做了晚上我与他的一顿饭。
月夜,我躺在榻上,他靠着榻,等着我垂重的眼睑落下,他便起了身。烛火熄灭,他拂过我的发丝,轻吻在我的额上,低低语道:“答案难道真的这般重要?”
淡淡檀香离开我身旁,一滴热烫从羽睫中滑落而下,顺着颊,湿在枕边,被缘的唇微微动着:“很重要。”
江山与我,天平的倾斜已渐渐而清,只是我不愿相信而已。
接着的三日,天总是下着雨,趴在窗前,我等着雨停日晴的那一日。雨,似我心中的泪,只是不停地下,又让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