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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肉刮骨似的剧烈疼痛让公孙谨初尝了什么叫做失恋,什么叫做不可挽回。
两人眼神相对仿佛有了千年之久,最后,冶冬阳缓缓朝她颔首,接着转身飘然离去,就在他离去的那一刹那,遭到拒绝的深沉痛楚让公孙谨眼眶蓦地一热,所有累积的无措以及无奈,终于借着眼泪爆发,而双拳也因为握得太紧,让她痛得冒出了冷汗。
这男人说过,对她的婚约不是儿戏、对她的爱有多真挚,这一切都将是过眼云烟吗?
他怎能如此狠心!
而这厢已走远的主仆,就听见宫女正气愤的骂着。
“公主,这冶大人太过分了!您连着几天过府,都让您枯坐,除了您要离开时才出现送客,对您根本是视若无睹,他到底懂不懂得待客之道啊?”公主可是金贵之躯,他如此怠慢,简直失礼至极!
“也许他还沉浸在丧亲的哀恸中,是我一厢情愿的打搅他了。”万安公主幽幽的回答。
“打搅?!公主是好心探望,想陪伴丧亲的他走出悲伤,这怎能说是打搅?!”若这冶大人真这么想,就太不识抬举了。
“总之……明天咱们别再去给他添麻项了。”
“哼,去了也没好待遇,公主不去也罢!”自讨没趣,想必这洛阳赏春的待遇也是这般,当初真不该开这种口,回头还是劝公主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沉默绝情的一眼,让公孙谨由悲转怒,若是没有那场大火,她跟木头又何必这样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永远要背着愧疚的包袱,思及此,她不及细想的就要去找凶手算帐!
“陛下,不好了,德贻公主进宫了!”高力士匆忙来报,满脸慌张。
“什么?!”玄宗脸色微变。
“每个护卫一见是她无人敢拦阻,就让她闯进来了!”高力士心焦如焚禀报。
玄宗深吸了一口气。
“陛下要不要先避一下?”高力士焦急的询问。
他咬着牙狠瞪,“堂堂一国之君,避一个丫头成何体统?”
“可是……此该公主她、她可是怒气冲冲而来啊!”
他脸更沉了,“无妨,让她进来,朕正好跟她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高力士瞬间倒抽一口气。
这人已经来到跟前,就算陛下想避也避不开了!
瞧那张牙舞爪的神色,在在显示她正暴跳如雷,怒火攻心!
“公主,陛下他——”高力上护主心切,急忙要去挡。
玄宗沉着脸扬手,“高力士,你退下吧,让朕亲自跟她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那黑衣人是高公公派去的是吧,那日在杨贵嫔那诈昏,得知信被冶冬阳带走了,你这才痛下杀手,抢信兼灭门!”她想了想当天在场的人,突然想起还有那么一个没死成的黑衣人,再想起抢信的黑衣人,便肯定是这么回事了。
“朕承认抢信,但没有杀人。”
“你狡辩!”
“公主,陛下没有狡辩,他明知这冶冬阳是您的心上人,怎可能对他不利,还干出灭他一门的事,您误会陛下了。”高力士急忙为主子辩解。
她冷笑。“那封信关乎他保不保得住龙椅,什么事干不出来?!”亏她瞧他是明君,在冶冬阳的劝说下打消了摇晃龙椅的念头,没想到他竟然干出这件事,害她失去爱人,他就得付出代价,这龙椅注定得崩!
“谨儿,朕清楚的很,就算拿回那封信,但倘若得罪了你,公孙谋一旦震怒,朕这龙位一样坐不稳,朕还没这么笨。”
“若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她质问,他这么说也有道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脑袋乱烘烘的,平时有的聪明全教怒意给吃了,什么都想不到。
“这个……高力士还在查。”恼怒扫向手下,无用的东西一点头绪也没有吗?
高力士脖子一缩,立即硬着头皮说:“启、启禀陛下、公主,奴才查、查到一点线索了……”
“那还不快说?!”玄宗听闻后急喝,有线索也不早说!
高力士答得战战兢兢,“这事似乎跟李林甫李大人脱不了关系。”
“怎会扯上李林甫?”玄宗不解。莫非他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冶府失火当天,李大人行迹可疑,听说曾秘密召集过一群人,这些人后来也全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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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才还没确实证据,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