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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辅不怒反笑,他怎会忘了这就是她最吸引他的性子,公孙谨自有一套处世原则,怎可能受人威胁?“那么你也要去吃夜宵吗?”他转而看向冶冬阳。
“好,我可以公开这封信的内容,但要明白一点,一旦得知这信里的内容,说不定咱们谁也没法活着走出这道门!”冶冬阳低肃的警告,为了一封信还得再死一人,不值。
“你少吓唬我,我不怕!”南宫辅撇嘴冷笑。
公孙谨问:“太子也要听?”
“我……”李嗣谦露出了惊恐之色,但是口水一吞,他实在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秘密,能惹来这么多人抢夺?“我……我要留下。”
“太子胆子变大了呀。”公孙谨忍不住嘲讽。
李嗣谦脸色登时转红。
冶冬阳瞧向地上昏死的黑衣人,暂时无暇理会。“好吧,这信由谨儿来念。”
公孙谨无奈的缓缓走回。真麻烦,本来她想独享的,但木头都开口了,她哪能不从,只好拆开信件,一字一句的念出,随着她的声音,信件的内容渐渐明朗——
这是当朝皇帝李隆基的母亲昭成皇后,窦氏所留下的亲笔信!
内容是埋怨前帝唐睿宗李旦的无用,竟然因畏惺于武则天而对其宠信的户婢也虚应讨好,甚至不顾她的感受与之发生私情,怨恨自己连—个卑贱的户婢都不如,她愤恨之下找来低下的马夫巫山云雨、厮混了一阵子后,竟有了玄宗。
照理说,这件丑事在当年窦氏让武则天秘密处死后应该再无人知晓,但教众人诧异的是,多年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封窦氏不知在何时所写下攸关玄宗身世的神秘信件竟就出现在杨贵嫔手中了。
内殿上几个人得知信的内容后,表情各异,李嗣谦听完简直吓破胆,原来……原来父王不是先帝的亲生子,而是马夫孽种!
南宫辅则是一脸笑。“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也不枉我费了那么大的劲。”
“是啊,这秘密果然是真的。”公孙谨也笑得得意,但没他这么高兴,毕竟游戏是重过程,这事又不能公开,所以游戏结束了,她得找新乐子。
“这事除非想死,否则谁也不得泄露。”冶冬阳当下严峻冷冽的说。
“嗯,这事听听就好……呃……我不会说的。”在自家男人的臭脸下,公孙谨赶紧表态。
“其他人呢?”冶冬阳看向南宫辅与太子。
李嗣谦死命摇头。开玩笑,这事一经掀开,父王这皇帝哪还有脸、有资格做下去?而父王一倒台,他这个太子还能保得住吗?他现在终于知道杨贵嫔所谓鱼死网破的意思了。
“要我不说可以,但我希望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总可以吧?”血书是公孙谨失忆的时候他偷看的,至于来源,当时她却不肯多透露。
公孙谨不甚有兴趣,讲这没意思,没有追查时的快感,她意兴阑珊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如果他起身,她也要跟着走了。
冶冬阳抿了唇,看来这丫头没兴致了,这可不行,自己起的头自己善后。“好吧,谨儿,就先从草嬷嬷的血书开始说吧。”其实他也想厘清这整件事的始末,好为这件事做一个了结,顺便整整她。
又是她,一直说很累耶,找她麻烦喔!“好啦,由我说,就从血书的主人草嬷嬷说起。这草嬷嬷是过世的太平公主的宫女,众人皆知,太平公主是陛下当年以她预谋造反为由,亲自率兵讨伐,据说死前两人曾经密谈过,但内容没人得知。
“我猜想,当年太平公主不知何故得到了这封信,也就是因为得知这件秘密,所以陛下非杀她灭口不可,而公主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草嬷嬷,这些年来草嬷嬷带着秘密四处东奔西逃,不过最后仍然没能逃过—劫,巧的是我与冶冬阳在她死前救了她,但除了刀伤她还中了毒,根本救不活,兴许是中毒时就猜测自己离死不远,便将秘密写成血书,最后索性将血书托付给我们送给废后。”
太子愕然插嘴,“你不是要我杀了王皇后吗?人死了,东西怎么交给她?”
南宫辅闻言,瞅了公孙谨一眼。原来这废后之死跟她有关,这丫头够狠!
“所以喽,这东西成了无主之人,我自然顺理成章可以看这内容,这才得知原来有这样天大的秘密,而握有这秘密的证据之人就是杨贵嫔,因此,我与冶冬阳便盯上她,目的就是要逼……劝她把东西交出来、”说着说着都要睡着了,差点说出不恰当的词来。
“等等,这草嬷嬷怎会知道这封信在杨贵嫔手中?”南宫辅不解,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