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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斗了,让我先放松一下吧。
我没答小花的话却道:“花儿爷,来一段儿?”
小花笑:“我喝酒了嗓子不行,你要想听让瞎子给你唱。”
我一愣,黑眼镜还会唱歌?却见黑眼镜笑睨了小花一眼:“真要听?”
小花点头,黑眼镜竟然就真的唱了起来。
他唱的旋律很怪也很好听,时而低回,时而高亢,却又带着一点苍凉的缠绵,仿佛夜空中低低回旋的亘古悠长的风。
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语言,但是这样原始恣肆的调子,这样的夜风,配上他略略有一点哑的嗓音,却异常的动人。
像是草原清冷月色下一匹孤独的狼。
“好听么?”小花在我耳边问,“这是关外的草原长调,算是瞎子家乡的歌。”
黑眼镜的……家乡?我闭了眼睛听:“很好听。这是满语?唱的是什么?”
小花道:“没错。唱的是狼。”他微微顿了一下,合着黑眼镜的旋律,指节敲着地面低声吟唱:“暮春三月,江南草长,人皆饲羊,问谁饲狼?世人怜羊,谁复怜狼?天地苍茫,狼独悲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终究化作一声轻叹,“很像瞎子,他从关外一个人漂泊过来,混出头之前,很苦……”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段让我甚至有点心疼的歌词,看着小花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怅惘。有一点苍凉,但是又很美,联想到之前在巴乃避难的那夜,我忽然觉得黑眼镜去做个歌手也不错,艺术气质很足。
小花和黑眼镜且唱且和,在这样的夜歌中,我渐渐的入梦。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被他俩整到了帐篷里,出去一看他俩正在优哉游哉的聊大天看风景,看我出来给我让个地方儿,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头。
我忽然想起三叔约我在林子里等他,跟他俩说了一声就走了,临走小花给我揣了把枪。
我在树林里呆着,心想等三叔来了要好好问清楚心里那一大堆问题,可是手表从十点走到十二点,还是没看到他那张老脸。我觉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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