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信使(第2/3 页)
结凯撒为什么会被抓的事?”疯狗问。
我顿时来了精神,认识景承这么久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如何抓到凯撒,景承面色变的认真喃喃自语说他不是纠结,而是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第一次从景承口中得知了凯撒被抓的细节。
那还是疯狗遇袭之后,景承在医院等到疯狗脱离危险的消息他才回家,第一次距离凯撒这么近,不但没有抓到凯撒还差点让疯狗送命,不过也从清醒过来的疯狂口中得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这让景承可以重新完善凯撒的心理画像。
那段时间景承如同疯魔一般在C档案中分析每一条线索,试图找出凯撒的破绽,周末的晚上他接到老师姜谨电话,因为很久没看见景承想要见见他,而景承刚好有一些疑惑想向姜谨求教。
景承如约而至去了姜谨家中,景承试图从凯撒这个名字入手,想弄明白这个变态杀人狂为什么会选用凯撒当自己的符号,在与姜谨的探讨中,姜谨说出他对凯撒的认识,凯撒并非代表了征服和力量,而是永恒和不朽,任何人提到凯撒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他的丰功伟绩,而是都认识他。
但事实上,又有谁见过凯撒呢?
凯撒犹如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你好像了解他的一切,但却从没见过他,偏偏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熟知凯撒,就如同凯撒一直都在身边一样。
景承从未从这个方面去思考过凯撒这个符号的含义,在姜谨的分析中,景承突然领悟,凯撒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但他却无法看到凯撒的存在,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凯撒,但事实上凯撒更了解他。
所以在每一个凶案现场,景承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用那些零散的线索去拼凑凯撒的画像,却始终无法触及到真相,景承一直以为自己忽略和遗漏了什么,其实并不是。
亦如每晚都会出现的明月,从来没有隐藏过它的存在,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可谁会去注意头上的明月呢?
景承震惊的意识到,凯撒就在他身边而且还是他很熟悉的人,熟悉到他完全可以忽视存在,这让景承有了新的思路,立刻打算向姜谨告辞,姜谨告诉他难得一聚吃顿饭再走,姜谨盛情难却又是自己授业恩师,景承也就不再推脱。
姜谨擅于烹饪西餐,这源于他在国外留学时养成的爱好,景承在一旁帮忙顺便聊案请进展,姜谨烹饪一向得心应手,可那晚好几次他都没端稳平底锅,最终失手把熬好的烫打翻在地,姜谨一脸歉意蹲在地上收拾,景承去帮忙时发现姜谨衣袖中渗透出的血渍。
姜谨解释在学校不小心摔倒,景承并没有在意去卫生间拿医药箱打算给姜谨包扎,景承在医药箱中看见缝合针头和线,旁边的垃圾桶边缘有血红的纱布,景承也诧异为什么姜谨受伤后没去医院缝合,突然想到什么,打开垃圾桶看见里面全是才换下来的纱布。
灯光下有一抹光亮投射出来,在血红色的纱布中格外刺眼,景承慢慢拨开纱布,整个人噤若寒蝉的愣住。
一把带血的手术刀!
景承顿时震惊的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最了解自己的凯撒,再加之被疯狗刺伤的手臂,景承终于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第一次清楚的勾画出凯撒的画像。
景承说那或许是他吃过最漫长的一顿饭,姜谨的谈笑风生和他的沉默寡言形成鲜明的对比。
离开姜谨的家后,景承把偷偷从垃圾桶里拿回的纱布与疯狗遇袭现场凶犯遗留的血液,提取上面的血液样本比对DNA,得到的结果让景承瘫软无力,姜谨就是他一直在追踪的凯撒。
“原来就是这样抓到凯撒的。”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景承问。“为什么都抓到凯撒,你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为什么凯撒要让我去吃饭?”景承仰起头愁眉不展。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凯撒狂妄自大根本没有想过会被你发现,关于追捕凯撒你是最清楚案件进展和细节的,凯撒被我反伤,是他第一次暴露在我们面前,估计他也担心自己有纰漏,所以想从你口中打探侦破的结果。”疯狗说。
“为什么用手术刀?”景承摇摇头表情疑惑。“凯撒行凶靠的是智商并不是暴力,他为什么要在身上带一把手术刀呢?”
“自卫。”我说。
“自卫是在意识到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而凯撒的心理极其自信,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疏漏,既然不会被发现又何必自卫?”景承面色严峻反问,然后看向疯狗说:“从C档案中所有案件看,凯撒行凶手法准确利落从未有过失手,而你是唯一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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