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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烧尽、毁掉,你三弟妹的病便好了。”之后同情一笑,“我想来想去,这两年也只有你房里出过那等事。我以往也曾听说过,你留着沉星的诸多旧物,不允任何人碰。虽然不忍让你记起那些掉眼泪的事,可人总得往前看不是?总要顾念着身边人的安危,为着你三弟妹,你看是不是……道人说了,凡是已故之人用过的、染指过的物件儿,就都不要留了。我来就是这件事。”说完这番话,她瞪了季青坤一眼,警告他不许出声乱说话。
季青坤很是气恼的样子,竟是真的信以为真,将他妻子病倒的罪责赖在了沉星头上。
卫昔昭温声问道:“依太夫人之见该如何?您觉得哪些物件儿是要毁掉的?”
“旁的我倒是不清楚,就是知道你一些穿戴是沉星一针一线给你做的,你手上的珍珠手串也是她帮你采买的珍珠亲手制成,另外……”太夫人指了指那棵梅花树,“这棵树,也是沉星出的主意,从后花园梅林里移栽过来的——这是许多下人都知晓的事。的确是,沉星最是懂得你的喜好,可如今终归是入土的人了,你又何必揪着这些东西不撒手呢?”
卫昔昭敛目打量了自己一番,之后盈盈笑起来,“今日我穿的衣衫是沉星为我缝制的,鞋子是她做的,腕上正是那个珍珠手串,头面也是她觉得我戴着好看的。”语声一顿,她神秘地眨眨眼,“昨日夜里,沉星还给我托梦,太夫人,三爷,你们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么?”
自然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卫昔昭只是面上在笑,眼底一片寒凉。
谁也没想到她会比太夫人入戏还深。
部分下人就愈发相信太夫人之前所言非虚,纷纷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病倒的人。
季青坤的火气已不是太夫人能拦住的了,冷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从头到脚都留着那丫头染指过的东西,难怪家中会有人被缠上!既是如此,这些东西是断断留不得了!还请大嫂行个方便,将那些东西交给我处置!”
卫昔昭璀然一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三爷竟信以为真,倘若我方才是另外一番说辞呢?三爷也会信么?”
季青坤觉得自己被耍笑了,愈发恼怒,“这也是你能开玩笑的事情?!你行事做派也关乎着大哥的脸面,况且如今病倒的也是家中亲人,你怎能玩笑视之?!”
太夫人暗中点头,这话说得太好了,简直不像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说的话。
卫昔昭只是看着太夫人,“并非我等闲视之,只是陆丞相长子之事刚过,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京城已是无人不知。我只是觉得一家之言不足以全信,想请太夫人再去请几位道士过来看看,如此,心里也踏实。”
“这又何必呢?”太夫人做出苦口婆心的姿态来,“这之于你,也不算有损耗的事,只是丢掉一些东西、砍掉一棵树,如此便能使得你三弟妹心安,又何乐不为?”
“我已说过,陆丞相长子之事刚过,道士一家之言不足以全信。明日我会亲自去请几位道人过来看看,若真是我这里的差错,即便是为了将军、瑜哥儿,我也会照做不误,可若不是我这里的差错,明日另有说辞,我们季府岂不是也会与陆家一般闹出啼笑皆非的事来?”卫昔昭视线转向季青坤,“再者,陆丞相之事末尾,我听闻三爷似乎也曾参与其中?你想找个借口,那还不容易,日后少做些惹三弟妹生气的事不就好了?”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季青坤被人当众揭短儿,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呛声辩驳后,便从随行下人手里夺了斧头,“你依不依是你的事,我要为发妻除掉病魔是我的事!”
卫昔昭叩了叩牙关,沉声道:“你今日敢轻举妄动,我便将你当做这棵树砍了!”
早在一旁伺机而动的飞雨即刻到了季青坤面前,夺下了他手里的斧头,拿在手里,冷眼看着一种下人,大有呼应卫昔昭的话、将季青坤的脑袋砍掉的意思。
下人经过几档子事,都已知晓飞雨是个身怀绝技的,是以都不敢轻举妄动,木然站在原地。
“你又何苦如此呢?”太夫人今日是一心贯彻委曲求全的做派,至此时已掉下泪来,“总归是一家人,你担待一些又怎样?就算是为着你三弟妹,你痛痛快快点头又怎样?旁人知道了,也只会称赞你们妯娌之间亲厚,谁能说出什么话?我知道,你还在为往日那些事情生气,过后我让你三弟妹过来给你赔不是行不行?你好歹也让她把这一关熬过去啊……”
危言耸听,说得好像三夫人不日就要入土了似的。
想动沉星留给她的那些物件儿,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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