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不想收也只得收下,“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抬手示意沉星将画卷拿回房中。
“其实,今日也只是要你鉴赏此画,”裴孤鸿勾唇浅笑,“若是赝品,也并非我心不诚。”
笑若春风,容颜随之变得清朗,极具感染力,令她不自觉地回以一笑。
“如此我便当你原谅我了。”
此时,阿海快步跑了过来,嘴里说着:“您怎么又到这儿来了?诚心要吓死人不成……”说话间见气氛平和,也便收了声,笑着给卫昔昭行礼。
裴孤鸿没奈何地瞪了阿海一眼,惦记着之前交待的事,便问道:“你管我管得倒是宽,怎么这半晌都不见人?他把你扣住了?”
阿海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侯爷去了后花园静坐,小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拿来。”裴孤鸿伸手。
阿海明知故问:“什么?”随即又摇头,“侯爷不肯给。”
“怎么说的?”
阿海瞥了一眼卫昔昭,想着就别在这儿丢人了吧?
裴孤鸿却没耐心,“说。”
阿海认命地叹气,“侯爷就说了两个字——休想。随后,把单子撕了个粉碎。喏,在这儿。”说着取出一小撮碎纸片。
“想白砸东西不赔银子,他想得倒是美。”裴孤鸿对卫昔昭一颔首,“告辞。”随即转身离去。
卫昔昭已经听出了事情的梗概,看着裴孤鸿的身影渐行渐远,笑意蔓延至眼角眉梢。
白衣,金线绣纹装饰衣缘,绝尘高贵的仪表,骨子里却是这般孩子气,这笔账,不知他要和季青城算到何时。
回身走回院中的时候,观望满园春色,风袭来,落花纷纷。卫昔昭忽然觉得此时场景与前世的某个瞬间叠合了,不由恍然顿足。
已是暮春,是前世一切苦果种下的时节。今日又有父亲那番举措,卫昔昀此时定在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让自己出错。
卫昔昀会不会利用莫兆言做文章?
一些事,即便过程迥异,似乎还是会发生,是注定的么?
回到房里,因为这念头挥之不去,有些心神恍惚。一丝绣线勾住了食指长甲,无意识地拉扯丝线,将指甲勒出了一个缺口。
“小姐这是怎么了?”沉星见状,忙去拿剪刀,“奴婢帮您修剪一下。”
“不必,随我出去走走吧。”卫昔昭烦乱地丢下手边的东西,去了后花园散心。
在花红柳绿间游转许久,心绪驱使,卫昔昭走向那片郁金香花丛。
前世,莫兆言初次约见自己,就是在这里,想来是因为地方偏僻,周围又是低矮茂密的树丛环绕,除了一丛郁金香,没什么可观的景致,是以鲜少有人涉足。
故地重游,卫昔昭只觉得前世太蠢。这看起来分明是适合偷情的所在——约自己来这种地方的人,能安什么好心?自己怎么会没意识到还一度欢喜?
她久久看着眼前香花,实则目光并无焦距。
沉星却会错了意,笑道:“小姐可是喜欢这花?不如采摘一束拿回房中吧,奴婢去取剪刀和竹篮来。”
卫昔昭连话都没听进心里,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回过神来,已只剩自己。思忖着沉星方才说了什么的时候,听到了卫昔昀的语声:
“兆言哥,好巧,竟与我赶得同一时刻前来。”
莫兆言应声道:“可不就是。”
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近。
卫昔昭思忖片刻,放轻脚步,转身避到一旁树丛之中,在茂密的枝叶后藏身,等了片刻,寻到一个能看到两人的间隙,凝神观望聆听。
莫兆言开门见山,问卫昔昭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卫昔昀声音很低,卫昔昭听不清她长篇大论地说了什么,只见她满脸愁苦。
随后,莫兆言笑得落寞,“我只是个外人,又是罪臣之后,如何帮得了昔昭?实在是有心无力。况且,不是还有卫大人么?”
卫昔昀声音略高了一些,道:“父亲就算再疼爱大姐,可平日公务繁忙,如何能照顾周到?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些时日,父亲就要出征,到那时,大姐岂不是要处处被人刁难?”语声顿了片刻,又道,“你当今日的事只是意外么?大姐若是根基稳一点,又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进紫薇苑?”
这话若是换个人说,就是句句说到了卫昔昭心里。她此时不由苦笑,也难为卫昔昀了,竟设身处地的为自己思量了一番。
卫昔昀又道:“说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