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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轻没重地打人,一个拉反架,吴妈妈简直要被这姐妹二人气疯了。
“狗奴才,打死她都不冤!”卫昔晽住了手,向后退一步,猛地抬腿,踹翻了吴妈妈坐的圈椅。
吴妈妈随着椅子摔在了地上。
两名丫鬟跑上前来,分别携了卫昔昭和卫昔晽的手,笑道:“快到屋里坐坐,喝杯茶。”
“坐什么坐!”卫昔晽甩开了丫鬟的手,“把这恶奴才关到柴房去!”
丫鬟哪里敢动吴妈妈,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吴妈妈分外狼狈地站起来,卷起了袖子,气急败坏地冲到卫昔晽面前,“接着打啊,今日我便由着你打死我!”说着伸手去抓卫昔晽的衣领。
“你爪子拿开,别脏了我的衣服!”卫昔晽向后闪身。
吴妈妈的手便抓住了卫昔晽挂在胸前的绿檀香玉珠链,随着两人一个往面前带,一个向后躲闪,珠链被生生扯断,玉珠纷纷落地。
在场的几个人皆是神色一滞。这串珠链是三姨娘当年苦心为女儿求来的,卫昔晽自儿时就日日戴着,格外钟爱。
吴妈妈眼见着卫昔晽的面色转为暴怒,心生惧意,转身便跑下了台阶,“我不与你争辩,此事便让老爷去说谁是谁非,倒要看看你随意打人是对是错。”
“你给我站住!”卫昔晽拔腿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片刻间已跑出了院落。
“这、这可怎么是好?”两名丫鬟面色茫然。
卫昔昭看着零落在地上的绿檀香玉珠,吩咐两人:“烦劳你们,把这些玉珠捡起,送到我房里。”
“是,只是……”两名丫鬟看着廊下的花圃,“玉珠怕是有不少落到了花圃里面,也不是片刻间能寻齐的,时间久了,别人捡到了,怕是会顺手拿走的。”
“能寻到多少就交给我多少吧。”卫昔昭惦记着跑远的两人,交待一声,快步去了卫玄默的书房院。
之前疾言厉色的两人已经安静下来,静静候在门外。
卫昔昭以眼色询问冯喜。
冯喜走上前来,低声道:“老爷正在书房训斥大少爷呢,火气大得很。”
卫昔昭心头一喜,继而便听到了卫玄默夹着火气的语声:“功课毫无长进,却日日惦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恁的没出息!”
“父亲息怒!”卫昔晙语声很是惶恐,“孩儿只是怕府中丫鬟被吴妈妈送到龌龊的外人手中,这才出此下策。”
卫玄默冷笑:“这样说来,你连跟前的一个管事婆子都压制不住?”
“孩儿无能。”
此时的吴妈妈已是面色发白,向后挪动脚步,想离开此地。
冯喜却走上前去,“妈妈还是安心等着吧,老爷马上就找你问话了。”
卫昔晙又被训斥了几句,之后垂头丧气地走出门来。
冯喜挟持着吴妈妈到了门口,恭声道:“老爷,大小姐、三小姐和吴妈妈都等着要见您。”
卫玄默道:“都进来吧。”
卫昔昭和卫昔晽一起走进门去,吴妈妈则是被冯喜推进门的。
书房中还有一人——大姨娘正垂首跪在地上。
卫玄默阴沉的视线扫过卫昔晽和吴妈妈,沉声道:“你们方才吵吵嚷嚷,所为何来?”
“父亲,这恶奴要造反了,”卫昔晽看了吴妈妈一眼,忿忿不平地道,“先是惦记着要把大姐房里的丫鬟送给外人,又跑到我房里去挑拨是非。孩儿气不过,这才不顾禁足,和大姐一起去找她理论。本意是要教训她,谁知她竟敢还手,还跑到爹爹这里,想要恶人先告状。”
“竟敢还手?”卫玄默闻言被气得冷笑不已,转而看向卫昔昭,“此事当真?”
卫昔昭低声道:“是我与三妹无用,连身边的丫鬟都护不住,还被这恶奴百般为难。”之后又火上浇油,提起了吴妈妈先前嚣张的言语,“她说我们都是没依没靠的黄毛丫头,连个能依靠的兄弟都没有。”
卫玄默闻言大为光火,眸光锋利的审视着吴妈妈,“我记得你是随大姨娘进府的,我的女儿没依没靠,你就有么?”之后,怒气忽然转移到大姨娘头上,厉声道,“看看你调教的好儿子、好奴才!若再由着你张狂,假以时日,这卫府便是你当家做主了吧?”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妾身的错,是妾身的错……”
吴妈妈和大姨娘齐声告罪。
“大姨娘屡出事端,日后不得再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