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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氏冷笑出声,刚要接话,就见卫昔昭望向院门口,姿态恭敬地退到一旁,屈膝行礼。
卫玄默阔步而入,满脸怒意。
许氏心头一沉,暗暗埋怨自己疏忽,让卫昔昭抢了先机。卫玄墨正在气头上,自己怕是说什么都不合适了。
“这是怎么回事?”卫玄默冷声责问的同时,已经走入厅堂。
“老爷,妾身无能……”许氏满脸愧色,掏出帕子来擦着眼角。
开始装可怜了?卫昔昭垂了眼睑,敛起讽刺笑意,语声透着谨慎不安:“爹爹息怒。是下人不懂事,挑拨女儿与母亲,女儿情急之下,才命人责罚以正视听。”
许氏便是一愣。她竟没有趁机哭诉告状,反而做出维护自己颜面的假象——她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
“是么?”很明显,卫玄默并不相信,语声透着怀疑。
卫昔昭缓缓侧头,瞥了许氏一眼,之后才迟疑地应了声是。
这样一来,卫玄默岂不是会以为长女畏惧自己才出言周全的么?许氏恨得牙根直痒痒,此时却只得按捺下来,上前道:“正如昔昭所言,妾身被下人蒙蔽了耳目,在昔昭被人刁难时也被蒙在鼓里,险些酿成祸事。方才昔昭已经替妾身教训了她们,想来她们日后再不敢肆意妄为了。”语声一缓,蹲下身去,万般恭敬地行了个福礼,“追其缘由,是妾身年轻不懂事,日后定当引以为戒。”最后,显得羞愤难当的样子,高声吩咐门外下人,“将那两个贱婢丢出府去!”
“母亲息怒,”卫昔昭慌忙上前拦阻,“下人不懂事,责罚过了也就罢了。况且她们又是母亲的陪房,若因一次过失便逐出府去,不知情的还以为父亲没有容人之量呢。再者,事情的起因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她们出府后若是胡言乱语……女儿、女儿也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语毕,垂下头去,取出帕子来擦拭眼角。
许氏到此时,已是真的落下泪来——有七分是被卫昔昭气出来的。卫昔昭的一言一语,都显得明事理识大体,她这当家主母,就完全是目光短浅、一无是处。身为主母,竟事事处处都比不得一个幼年丧母的少女,实在是太丢脸了。
卫玄默的视线在许氏身上徘徊许久,忽然起身道:“你先回房,将各房的人叫到你那里,稍后我有话说。”随后看向卫昔昭,“你稍安勿躁,我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爹爹,”卫昔昭抬眼,不安地道,“此事大事化小便可,世子爷终归是得到母亲允诺之后才住进来的。若因女儿生出纠葛,女儿实在是担负不起这么大的干系。”之后,带着几分怯意,又看了许氏一眼。
许氏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好个心机深沉的卫昔昭!这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实在是比哭诉的效果要好上千百倍!别说卫玄默本就对自己冷淡,就算是夫妻恩爱,怕是也会被眼前这情形弄得对她生出猜忌。
可那又怎样?许氏转念一想,又镇定下来。宁王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仰慕、敬重的人物,世子爷也绝非池中物。他卫玄默当年的确是风光无限,可此时也只是个总兵,应该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便与裴孤鸿发生冲突。思及此,她强扯出笑脸,和声道:“昔昭识大体,是老爷与妾身的福气。而世子爷正值青春年少,听闻今日又多喝了几杯,唐突昔昭,想来也是误信了一些传言。老爷若前去找他理论,也该先问明原由。”说到这里,语声顿住,只希望卫玄默追问卫昔昭惹出了什么传言才招致祸事。
卫玄默听罢却是眸光一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卫玄默的长女,任何人不得轻贱!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是那样漠然的语气,似是在对不相干的路人说话。许氏不由脸色发白,愣在当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卫玄默已经走了。
他卫玄默的长女,任何人不得轻贱——只说他的长女,那么他不能忍受被轻贱的,究竟是卫昔昭,还是留下卫昔昭撒手人寰的柳寒伊?好让人心寒的话语。
许氏的目光定格在卫昔昭脸上,一字一顿地道:“你可满意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有什么值得满意的?卫昔昭唇角含笑,不予回答。
许氏又道:“你究竟想要什么?让老爷以为我一无是处,之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一无是处的人,做出什么不智之事,都算情有可原。”
“我想要什么,你耐心等等便能看到。”已经撕破了脸,私底下用不用敬语已经无人在意,卫昔昭移步坐到罗汉床上,“父亲交代你的事,还是抓紧去办吧。”
许氏深吸进一口气,目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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