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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吗?”
舱门再度被打开,钻进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吸了口气,他按住伤口的手不由得一压。“等我把你洗干净放进锅炉里炖煮时,你再来问我。”
“吓!你不爱护小动物。”残忍。
砰!门又被大力关上。
伤口缝线整个迸开的凯恩没有回过头,背对着门仔细聆听,不希望再有个不请自来的冒失鬼打断他的自我治疗。
等了许久无一丝动静,他才开始在伤口上消毒、上药,拭净伤处四周的血渍,然后试着缝补挖子弹所留下大约七、八公分长的伤口。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知会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颜色会变来变去,一下子是蓝色的,一下子是金色的,像大圣爷的火眼金睛。”
“大圣爷是谁?”一根针插入肉里,他咬着牙忍住刺骨的疼痛。
“不会吧!你没看过中国神话故事也该知道齐天大圣孙悟空,电视上有在演嘛!”啊!大猩猩住在丛林里,难怪没知识又没常识。
“还有呀,你的伤不要用那种烂药啦!好得慢又难闻,试试我捣的药,一帖见效。”
玉兔捣药捣的可是仙药,凡夫俗子绝没机会用到。
白小兔像一抹烟的溜掉,动作神速叫人怀疑她是直接用飞的。
一眨眼的时间她又出现了,不过只是将手伸进舱门将一团黑黑的东西放下,声到人不到以避免他抓狂,所以她没看见倏地转身的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错看了她吗?
手上的枪上了膛,对准门口。他想他才是那个被愚弄的人。
倏地,船舱的门又被推开,凯恩的表情变得难看。
“白小兔,你还想干什么?”
一只毛茸茸的手推门而入,满脸错愕的盯着正对他胸口的枪,双手连忙举高一吶——
“我……我是船长提姆。安赫斯夫,我没有恶意……”
第四章
“船医,能不能请问你,嘴碰嘴是什么意思?”
砰!重物落地声。
最近船上的医疗室常会发生突如其来的怪声,有时是玻璃瓶坠地,有时是哗啦啦药丸滚动的声音,有时是放屁似的噗哧声。
不过以桌椅翻动的声响最为厉害,船板为之震动,连门外走动的游客都能感受得到,以为门内有惊人事故传出,不免好奇的探头一望。
通常他们都会看见一个身穿唐装的可爱女孩,面有不解地坐在船医面前,而在医疗室的人或是船医本人突然掉了东西。
就像此刻摔成两截的听诊器一样,听筒一端在桌子底下,另一端则因风浪起伏而滚向门边。
航向公海的豪华大游轮破浪前进,载满一船的新人和赌鬼与深蓝的海洋同行,天海共一色连成一线,气象万千变幻莫测。
有人输钱,有人赢钱,有人欢天喜地,有人愁眉苦脸,形形色色的脸谱交织出现代人的缩影,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的演绎出人生。
但最悲惨的不是这些花钱寻欢的大爷,而是一日数次受惊的白袍男子。
“船医,你要不要紧?”她的问题有那么难吗?怎么每个人都闻之色变。
新来的船医年纪并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是个来自上海的东方人,狭长的凤眼往上勾,俗称桃花眼,深受女性的欢迎。
但他的凤眼不像一般细细小小的玻Р'眼,一笑就玻С梢恢毕叩慕腥苏也坏窖劬Φ奈恢茫��橇燎矣猩瘢��跣友鄣哪侵帧�
只是眼角上勾把一双大眼拉长了,以东方人的眼光绝对称不上俊帅,可是看久了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不……不要紧,我没事。”又要换一副眼镜了,这是他上船以来损坏的第三副眼镜。
看着弯曲变形的镜架真是欲哭无泪,多来几次这种无妄之灾,他当船医的薪水恐怕不堪支付。
“那你趴在地上做什么,寻宝吗?”白小兔弯下身一瞧,不懂他东摸西摸在摸什么。
不是趴,是跌,受到惊吓。“我在找听诊器,好象掉到……”
身首分家。
“你脚底有一个,我帮你把另一个拿回来。”咚咚咚,她一脚前一脚后用跳的。
“感……感谢你哦!我会好好地安葬它们。”譬如海葬。
扶着腰撑着桌角起身,年轻的船医苏曼莫可奈何的说道,他想船上多来几个像她一样好学好问的“伤患”,他可以提早申请退休了。
理由是精神伤害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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