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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清澈,仿佛有明亮的星光焰火住在里面,“叶初静,我、我在图书馆看过书了,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就是……就是那个……你、你……你笑什么?!”
声音结结巴巴,颠三倒四,感觉已用光了一辈子勇气的张寒时,见到对面的叶大少先是闷声低笑,最后忍不住开怀大笑,他目定口呆,接着便恼羞成怒,一拳捶在他胸口。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一边出声,叶初静一边忙伸手,揉揉他脑袋,将张寒时挣扎着要下来的身体按在怀里。
无论喜怒,他极少这样毫无保留,将最真实的情绪完全释放。然心底着实欢悦无比,张寒时的主动回应,笨拙又认真,比什么都快速有效,让叶初静躁动不安的心趋于平稳。
算了,来日方长。
“这么晚了,琴姨知道你来这儿吗?”
浑然不觉自己逃过一劫,伏在叶初静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张寒时摇摇头,“我妈她又去夜市帮忙了,不到天亮都不会回来,我让她睡觉,说我替她去,结果她把我骂了一顿,还说再敢提,就打断我的腿!”
少年特有的嗓音清澈明亮,像清晨洒满阳光的潺潺溪流,他嘟嘟囔囔,向叶初静抱怨着,态度不自觉带出些信任与亲昵。由于从小父不详,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张寒时很少会向同学和周围人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如今,叶初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卸下心防,将心底的苦恼向他倾诉的人。
一开始,张寒时是有些怕叶初静的,觉得这人怎么老盯着他,目光阴沉沉的,十分讨厌。
直到有一次,在上学路上遇见混混勒索同班同学,张寒时把人打跑后,没想到放学后那混混纠集了一批人,将他堵在校门口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
双拳难敌四手,再怎样会打架,张寒时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当时多亏叶初静正好经过,两个人联手,把那些瘪三好好教训了一顿。
少年人爱憎分明,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
后来那混混又带人堵了他们几回,最后一次,那怂货还带了刀,张寒时看见白光一闪,脑子里一抽,什么都没考虑就扑上去挡,脖子后面立即被划出道很深的口子,伤口血流如注。叶初静当时眼睛便红了,最后,他将那混混肋骨都踢断了好几根,还不罢休,如果张寒时没拉住他,也许就要闹出人命。
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叶初静一直牢牢抱着他,母亲张琴得知消息后赶来,听见医生说刀子再深点,就要伤到颈椎,性格泼辣的她又急又怕,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叶初静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张寒时觉得叶初静真是个怪人,明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竟那样狠,有股不要命的架势。拳头起落,一下一下,就将人打得血肉模糊,一片哀嚎惨叫声里,他黑色的眼神却极冷,光看着就挺吓人的。
而在医院里,叶初静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凭张琴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回想起当日种种,连张寒时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已露出了笑意。
而听着他嘀咕,叶初静一脸无奈,他拍拍他,“明年你就要准备高考了,琴姨是怕影响你的学业,她说的对,你啊,就是胡闹!兼职哪有那么容易,夜排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不正经的人多的是,你这倔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捋袖子,人家老板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说你怎么应付得来?”
不仅倔,还很娇,像只波斯猫,这样的脾气再加这等好相貌,放他到外面,简直就是招蜂引蝶。就算琴姨答应,他也不会同意。
被他这样揶揄,张寒时斜眼瞪他,气呼呼的,有些不高兴,“哼……我才没那么弱,苦一点累一点算什么,就算被骂我也不怕。小时候我妈一个人带我,还要一边打几份工,为了给我补身体订牛奶,她每天就吃最便宜的酱菜稀饭,现在家里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我就是……不想看我妈那么辛苦。”
前段时间,张琴找到了一份各方面都不错的体面稳定工作,在一间公司做会计。按理来说,她并不需要再这样劳累,张寒时却知道,明年高考完,他就要上大学了,要强的母亲是想尽量多挣点钱,送他去读好一点的大学。除了学费,还有各种生活开销,她都不想亏待自己。
她就是那种宁愿自己节衣缩食,也不肯让她的孩子受一丁点委屈的女人。张寒时从小明白,所以读书一直很自觉,加上天资聪颖,成绩名列前茅,并不需要张琴操心。
叶初静听他谈及过去,不由心疼,又知他骄傲,见不得别人怜悯施舍,因此尽量摆出平常脸色,只轻轻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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