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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只翼鸟对我也不再排斥。
“呱——”远方清脆的鸣叫传来,我抬头望向被树枝割裂的破碎天空,就看到一只灰色的翼鸟飞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隔得还远,但我就是知道,上面是阿姆麦克。他回来了。
我连忙转身小跑着回到母树主干,然后抓着树根滑到下方,再跑出大殿来到空地。
那只翼鸟刚好停在空地上。阿姆麦克正等着我,蓝紫色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夕阳的光线从远方照射过来,橘黄色的光晕布满整个天空,绿色的森林和群山被融化成浓厚的背景。而阿姆麦克就在这样的背景中朝我微笑。
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颤动,嘴角渐渐勾起,我快步小跑过去,敏捷地爬到翼鸟背上。
阿姆麦克仍然像往常一样说到:“坐稳了。”
我点点头,翼鸟拍打着翅膀飞向黄昏的天空。
最近树上的人都不再过问我和阿姆麦克每天出去都干了什么,大概都在猜测我们去哪里谈心游玩吧。阿姆麦克对我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包括我自己。
我坐在翼鸟背上查看着阿姆麦克寻来的一些生药。
“今天就找了这些。”他说到。
我观察了一阵,挑出一棵草对他说:“这个已经检测过了。”
他埋头过来仔细看,说:“是吗?”
“我确定。”我肯定地说,放下来,又拿起一棵向他晃了晃,“这种也检测过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不太相信,“我确定没见过这种草,你看这种形状的叶子,很特别。”
我叹口气,拿着那棵有着扇形叶片的草解释到:“这棵根本就不是草,而是树的幼苗。上次已经检测过大树的枝叶了……”
他似乎有点不服气,但是我在他开口之前阻止了他,“别再和我理论。我再找找看有没有重复的,希望这次能快点。”
上次就因为争论浪费了好多时间,这人有着领导者的通病,总是自信过头,没有强力的证据死也不认错,就算他根本就不懂那些电子仪器。
没理他又在那里嘟囔,我仔细地在那堆草里挑选着漏网之鱼。还好,这一段时间下来,他的鉴别能力有所提高,重复的植物少了很多。
我刚要把那堆重复的草扔下去。阿姆麦克突然说到:“先别急着扔!”
我等着理由,结果他又说到:“我还是不相信那棵草是检测过的。”
这人真是倔!
无奈地问到:“那你想怎么办?”
“再检测一次。”他毫不犹豫地说到。
我心里微微发怒,不是告诉这家伙机器运算变慢工作量很大吗?明明时间紧迫居然还耍性子。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阿姆麦克,这确实是检测过的……”
估计从我的语气里读出不愉快,他语气不再强硬,涎着脸笑到:“先别急着扔嘛。到了飞船再看看也不迟啊?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图片吗?”
我望着他嬉笑的脸,想了想,将那棵有着扇形叶片的幼苗保留下来,倒不是他的话触动了我,而是我突然想到,有些植物体内含的物质随着时段的变化会不同,有些幼年期的植物药性和成熟期的药性不一样。
将幼苗保留下来之后,阿姆麦克观察我的脸色片刻,又笑着说到:“没关系的,只是一棵草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
皱皱眉,心中忽然有点疑惑,现在时间这么紧迫,阿姆麦克没理由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来复检。挑挑眉,举着那棵幼苗问到:“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作用?”
阿姆麦克笑起来,伸出爪子要来摸我的头,被我怒气冲冲地闪开了。这人最近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蓝紫色的眼睛盯着我笑到:“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等着下文。
他解释到:“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在外面受过重伤差点死掉。后来族里有个老人发现了我,一时之间也赶不回圣泉,于是他就用一种草药为我敷伤口,后来我就得救了。我记得那种植物好像就是长这样的,但是那时年龄小,又怕记错了……”
听到他说重伤差点死掉的时候,心里忽然一紧,但是看到他现在好好地坐在我身边,心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好笑。
“所以才想复查一遍?”我问到。
他点点头,叹口气,懊恼地敲着自己的头,“当时怎么不记清楚点儿呢?”
我笑到:“你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