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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而沈林则是周安。
为免露出痕迹,沈林只在津湾时给史蒂文发了一则报平安的讯息,便再未联系过。
时隔两年,六月里的一天,史蒂文要经由申城乘船回国,希望临走前见她一面。沈林悄悄在码头和他会面,寒暄话别之后,她厚着脸皮请史蒂文帮她代为出手几箱珠宝玉石之类。
史蒂文用他那慈爱而洞察的灰蓝色眼睛宽容地看着她,她在心中演练了数十遍的谎话便羞于出口。他什么也没问,怎么在子弹里逃生、从何处得了这么多宝物,他像个慈父一般,用他深沉慈悲的眼睛包容着她的一切。几个载满宝物的箱子最终被搬上了远行的客轮,两人话别,沈林静静地看着神父的背影走上舷梯,恍然想起他的养父周先生,内心有种凄厉的伤感。
再回到现实,史蒂文在报上说他已归国,请她去虹口公共租界区的凯瑞斯青年旅社找一个叫戴卡斯。杰弗瑞的美国人,那里有她的包裹。虹口的公共租界区是申城最有名的红灯区,那里遍布着淫窝赌窟、酒吧妓院、烟馆黑市,充斥着三教九流的人物,一旦入夜,打架、械斗、火拼、枪战简直是家常便饭。
她有些不明白一向稳重妥帖的神父怎么会将东西放在那里,即便。。。她也不知道即便什么了,想起神父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帮助,她还要挑三拣四,心中既是恼怒又是羞愧。神父仅用两个多月就把货物卖出,将支票寄给她,其中不知付出多少心思精力,她竟然还要嫌东嫌西,简直不知所谓。
无论如何,沈林决定尽快竟东西取回,无论是红灯区还是红灯区的人都是不稳定因素。现在还不到一点,动作快些肯定能在入夜之前赶回。
沈林收拾一番,跟吴妈交代了一声,匆匆出门。在巷子里左绕右转一阵,摆脱了身后的尾巴,在路口叫了车(人力黄包车)。车夫生的高大粗壮,手臂和小腿上肌肉翻滚,看起来孔武有力,一路上跑得飞快。
到了临江的马路,视线陡然一亮,江上的汽笛声、轿车的喇叭、码头工人的吆喝、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落,如密密麻麻的轻雷一般,纷纷攘攘响在她的耳边。马路几乎有三十米宽,车辆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人丛便在车流里上下左右的缓慢移动。马路两旁多是三四层高的楼房或者绿色的仓库,楼房外面往往挂了各色的店铺招牌,除了招牌满满地全是花花绿绿的广告牌子和画纸广告。楼房下面有许多蓝色或白色的硬板搭就的简易棚子,人们摆了衣帽鞋袜、药膏服食之类的来卖。
这样行了有一个多小时,远远地瞧见一座黄色的平顶西式建筑,楼顶了是立了避雷针的尖顶钟楼,时间是三点十八分。过了钟楼,又行了约半个钟头,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明显体面了不少,举止里透着一点矜持和傲慢,汽车多了,小摊贩少了,店铺、酒楼、饭馆招牌门面也整洁多了,及至发现这里更多出了许多疑似舞厅、烟馆、赌场一类的招牌,沈林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车夫将车停在一座暗绿色的六层建筑前,沈林边走下车,抬头看见凯瑞斯青年旅社的招牌,一边从钱包里取了两块大洋递给车夫,车夫木讷卑怯的黝黑面孔上现出似惊喜似羞惭的笑容来,说道:“小姐,要不了那么多。”
沈林心不在焉地笑了下:“大叔,这大个太阳,你也挺辛苦的;这样吧,若果不怕累的话,等我二十分钟,最多半个钟头,你再将我载回去,如何?”车夫哈着要,有些兴奋地连连搓手:“不辛苦、不辛苦,小姐,这里不能停车,我去那边等您哈。顺着车夫的手臂,沈林看见街对面的树荫下面停着不少人力车,对车夫点了点头,走向旅馆。”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题外话啊,实在是不吐不快,我今天真是逢人就说。有个老色狼竟然调戏laozi,说老子就跟她闺女一样,看我这么瘦,瞧着听心疼,摸了手几下,还趁laozi不备,亲了一下,这王八蛋,膈应的我真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我长得很一般,每次见这个人都蓬头垢面的,怎么着也不会看上我呀,第一次还怀疑是我多想了,隔了一天,他又来检查房子(他是房子的管理员),本来检查房子就上下瞄几下,说两句意思意思就走了,从来没关过门,他竟然让老子把门关上,说免得蚊子进来了,关tm个头啊,真是想一次就膈应一次。
说真的,我心里真是又气愤又害怕,有没人能给点意见建议?!
好崩溃啊,苍天拉
☆、意外之人
旅馆的门半开着,走进去,光线逐渐变暗,不算小的大堂里,只有两侧墙壁顶上嵌着小块半圆玻璃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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