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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愧疚的。但是随着房门被人推开,谢无忧风风火火地进来后,她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凄苦无助的表情,朝着谢无忧求救道:“公主,救救奴家吧,奴家疼,疼……”
谢无忧再她床榻边上坐下,焦心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怎么本宫才走就这样了?”
“公主您有所不知,自将军戍边后,我们家夫人就一直担心刀剑无眼,怕将军有个闪失,日夜忧心。昨日公主入宫后,我们家夫人就去庙里给将军祈福,听人说祈福的签文在那神树上挂得越高就越灵,二夫人就不顾众人的劝阻去挂,可能是那时,动了胎气。”一边的嬷嬷越说声音越紧张。
谢无忧瞧了一眼毫无血色的月娘,叹道:“你对将军倒是有心,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将军戍边全府上下谁不担忧,可你冒着身孕去做这样的事情万一有个好歹,必会扰乱了将军在前线杀敌的军心!”
“公主教训的是,是奴家糊涂。”月娘低头委屈道。
“素日里来给你们夫人诊脉的那郎中是怎么说的?”谢无忧转头盘问着周围人道。
立即从外面走进一个灰布长衫的郎中跪下,战战兢兢道:“小人在此回公主的话,二夫人的胎小人一直悉心看护不敢有任何差池。昨夜二夫人突然有盗汗、腹痛等症状,小人连夜入府诊治,二夫人胎象紊乱,并随时有滑落的迹象啊!”
“你胡说,她好端端的,怎会有滑胎的迹象?”谢无忧大怒道。
“公主未曾有孕,所以不知这怀有身孕的女子是险象环生啊。有的人可能前期胎象稳固,可是到了后期也许一个喷嚏就能滑掉胎儿呀!这一切都是难以预知的!小人医术浅薄,只能极尽人事尽力而为,可是二夫人吃了小人开的固本保元汤后,依然无济于事,可见此胎凶险呐!”郎中趴在地上颤抖回禀。
谢无忧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庸医啊!”说完一抬手立即有两个下人将那郎中从地上架起来直接拉出去了。
“二夫人府中怀着的是我们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孰轻孰重,你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谢无忧对着周围所有仆妇厉声道,所有人全都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
“二夫人自有身孕以来一直忧心忡忡,你等为何不报知本宫?”谢无忧厉声质问道。
“公主,是奴家不让他们说的,怕扰了公主。”月娘连忙出声道。
“您体恤本宫是应该,但本宫身为主母,他们居然知情不报就是欺上瞒下!”谢无忧道,地上的仆妇们各个噤若寒蝉,谢无忧继续道:“从月娘有身孕后,吃了什么药,进了什么汤,每日膳食,事无巨细你们都得一字不落地交待出来,如还敢对本宫有所隐瞒,本宫就把你们一个个发落出去!”
“公主息怒,二夫人每日的膳食厨房账单子上都有记着,而每日抓的进补汤药方子药房也都有存档,小的们这就去命人拿过了呈上!”领头的老嬷嬷立即回禀道,不敢隐瞒。
床榻上的月娘听闻后,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而更加叫她惴惴不安的是,没多久香穗奉命进宫请的太医就进府了。见了公主行了简单的礼节寒暄后,那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便隔着丝帕子给月娘把脉,自始至终月娘都无法从那老太医的脸色上瞧出什么。
把完脉后,张太医什么也没说,只对着谢无忧行礼道:“回公主,府上这位夫人的胎象确有凶险,老夫必须要给这位夫人进行艾灸保胎,还请公主等人回避。”
很快的除了几个打下手的丫鬟留着帮忙,其余人等都出去了,但是那几个丫鬟也都是谢无忧平日里得力的几个人。
再门口漫长的等待中,谢无忧一直无法想得透这其中的蹊跷,只觉得这一切未免发生的太快,可是不管怎样发生的,都是在她入宫后的这段自己看不见,也无法掌控的时间里发生的。她仔仔细细地将月娘怀孕后的这段日子发生所有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月娘几次三番的在自己眼前炫耀这胎,显然自己也是很看重这一胎,那又如何向那嬷嬷说的那样去庙里的树枝上挂什么祈福签文?如果有人在背后暗害的话,月娘的孩子没了,最终受益的是谁?谢无忧越想越觉得一团乱麻,暂且不去想,只等太医出来有何交待再说吧。
未几房门开了,一股焚烧艾草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谢无忧不顾自己千金之尊,忙进去探看,不愧是宫里的千金圣手,那床榻上的月娘脸色果然回转过来了。原先一干仆妇们那颗悬在嗓子眼里跳动的心,也都回落了。
谢无忧这才安心片刻,谢太医道:“张太医果然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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