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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浣溪吃了一惊,含糊答道:“三位殿下都很好啊。”
“都很好?”宇文敬皱眉,继续问道:“朕想知道,他们分别好在哪里?朕要听的,是实话。”
天子的语调平和,实际上却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隐隐含有强行作答之意。
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不假,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喜笑颜开,下一瞬便是风雨骤来,不辨深意。
可是,此时就是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天子面前评说皇子殿下的是非!
君浣溪想了想,小心答道:“太子殿下温文良善,二殿下骠勇精明,四殿下洒脱飘逸,各有各的特质,陛下得子如此,真是有福。”
宇文敬应了一声,笑道:“尽拣好听的说,朕想不到你这张嘴巴还真甜,说得朕心里舒坦,唉,其实朕还有。。。。。。”声音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默然不语。
君浣溪心中不安,轻声道:“臣是实话实说。陛下,让臣给你按摩吧。”
宇文敬摆了摆手,指着丹陛下的坐席道:“今日就不必了,你坐下来,陪朕说说话。”
“是,陛下。”
这一回,依言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刚一坐下,就听得顶上一声问话:“浣溪,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臣今年一十八了。”
“哦,十八岁,也不小了。朕听许逸说,城里不少大户人家都托了婆子来给你说媒,你怎么总是不予应允?”
君浣溪心头一紧,平声道:“回避下,臣已经有了心仪女子,自然不愿再答应亲事。”
“原来已经有了意中人,怪不得”宇文敬点头表示理解,似是不经意问道,“对了,被南医公子看上的女子,应该小有名气吧,不知是哪一户的千金?”
“这。。。。。。”
虽是夏季,额上却已经沁出冷汗,此时方才明白,说一个谎言并不困难,难的是要用无数个新的谎言去掩饰遮盖!
面对顶上那一双精明的眼眸,胡乱编个姓氏人名根本不可能,而鉴于花瓦儿的特殊身份,她的名字也是不能用的,怎么办,自己该怎么自圆其说?
“浣溪,朕不喜欢别人骗朕,上回你假冒他人姓名,甚至远走他乡,朕都已经既往不咎了,这一回,你莫再让朕失望……”宇文敬目光过来,轻轻笑道,“你若说不出来,朕倒是想给你做个媒,太常卿冯大人的千金,年方十五,据说生得如花似玉,举止大方,配你也不算太差,你意下如何?”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
宇文敬狭眸微眯,沉声道:“朕亲自指婚,你还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君浣溪一咬牙,朝着丹陛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臣到底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意,还请陛下明示!”
“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朕不会无缘无故指婚,不过,”宇文敬笑了笑,话声渐渐凝重,“朕先前给你众多机会,让你自己承认,你却自以为是,一一放过,这也怪不了他人!”
君浣溪心头狂跳几下,强自镇定道:“臣愚钝,不知陛下为何动怒?”
宇文敬目光一凛,眼里映着火光微微跳动,忽然厉声道,“君浣溪,你可知罪?”
君浣溪深吸一口气,俯首道:“陛下息怒,动气对陛下身体不好。臣,确实不知所犯何罪?”
对于天子,先前采用化名只是为了好玩,后来携家远离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确实没做过亏心事,唯一的一件,便是欺瞒真实性别,入宫当了太医。
若是认罪,只此一件,可是这一件,罪至欺君,足以让自己人头落地。
心中隐隐有些明白,吴寿今日来传自己,神色如此奇怪,他是天子近前之人,只怕早已得知原委,只有自己才是浑浑噩噩,蒙在鼓里。
天子,难道已经得知自己的性别秘密?
应该不对啊,老师与两小是决计不会说的,蒙哲和花瓦儿已经不在京城,那三人身中异术,如今笃定她是男子,那位沈伯父也不会做这种毫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自己梦中不慎,全盘托出………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悔,非要朕亲口说破吗?”见她低头不语,宇文敬一掌拍向御案,森然道,“君浣溪,你女扮男装,其君犯上,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果然是知道了。。。。。。
君浣溪脑中轰然一下,顿时一片空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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