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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不*觉得事情蹊跷。于是便急急往医院这边赶。
病房昏昏暗暗,窗帘拉得很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岳郅和轻手轻脚的进房间。刚合上门,便听见晓蒙的声音。
“别那样,我没睡着。”
岳郅和顿了一下,转过身去,见晓蒙枕着靠垫。大半个身子埋在被窝里。其实在晓蒙出事当天他便赶到了医院。却恰巧又遇上了郎逸夫。两人均是无言。当时,他只是匆匆看了看晓蒙,确认无大碍了,便离开。今天再次看到晓蒙,脸色依旧不好。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明明还像个孩子,却总是一副惺忪的倦容。
“这么急叫我来,什么事情?”
岳郅和走近*边。拉了把椅子坐下。身板直直的,微倾着看她。
“你知道上官博洋的,吧?”晓蒙把身子往上挪了挪,看着他。
岳郅和微微顿住,看了她良久。忽然*不住幽幽地笑起来。
“憋了那么久,你终于还是*不住问出来了。”
晓蒙迎着岳郅和的目光,她没有笑。她在等他的回答。心里笃定,对方必定会告诉她。
果然,岳郅和敛起了笑意。
“告诉你可以,但是作为条件,你得帮郎逸夫一把!”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也许算是最后的机会了。说出来也罢。
对方停了几秒。
“好”
是爽快的一字允诺。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用心灵的窗口传递各自的承诺。
“爽快人。”
岳郅和整个人松散下来,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打火机。Dupont。和郎逸夫是同一支款式。他从不抽烟,但这只打火机却从未离过身。拇指轻挑开盖,有轻微的脆响。火苗隐现。幽蓝的焰,燃上了封尘许久的往事。
“我和阿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家又是世交。自然从小便玩在一块儿。阿郎小时候脾气就不好。调皮捣蛋,惹事生非,是活**的皮小子。那时候,老是和他出去*情。闯了祸两个人一道扛。挨揍的份儿也是平摊。”
“从出生最初便相识。一同见证各自的幼年,童年和少年。仿佛是双生儿,互相参演着对方成长剧里不可或缺的角色。我们的关系如此紧密。同时考上市立最好的中学,一起跳级,是当时年纪最小的高中学生。我们步伐这样一致。”
“就算是一丘之貉也好,狼狈为奸也罢!谁又在乎。那个时候天真,甚至会幼稚的把这样的并驾齐驱视作一种理所应当。于是当我习惯了这样的理所当然。我们彼此的命运步伐却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手中的火焰无声的熄灭。像是燃尽了的希望。只有淡淡的余烟飘然而上。
第二十七章 桔梗花事(2)
陵园山上,冷寂的风穿梭于森白的墓碑之间。郎逸夫低头点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上一口。浓烈的烟草气沁入心脾。他深长的将烟气吐出。*于碑林间的冷风贴身掠过。带走了呼出的烟气和他无声的叹息。
“认识博洋的时候,我才十多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这样被家里人送出了国。现在想来,还真是觉得他们狠心。独身在外,虽有几个做事的随行。但多少还是会恐惧,*,甚至是拒绝交流和沟通,自我*锢。一个人的生活,上课下课,,吃饭,做实验,孑然一身。在最需要青春和*的年纪里,将本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情感过早地泯灭于无形,*格的阴暗面悄然占于上风。于是更加的古怪和孤僻。我看着自己的改变,一点点,从一个男孩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褪去的是自己本想抓住的一切。”
“博洋的出现是一个偶然。她是我在温哥华最先遇见的华人。可笑啊,连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在一目望去遍地蓝的桔梗花田里。那天,她穿白裙子,连身的,短短的头发扬于耳际。笑起来很明亮。当时只是觉得刺眼。黑发,黄白皮肤,亲切而熟悉。我看着她,冲我微笑上来打招呼,是的,我竟然只是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那个时候,我分明听见心里的那个自己在一遍一遍地说着,你好,你好,你好。傻不傻,居然会是一见钟情,我这样的人。”郎逸夫嗤笑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冗长地吐出来,想重重的叹息。霍彦静默地立于郎逸夫身旁,他无言地看着旁人,那平静如湖的眼里有别人看不见的悲伤。
昏暗的房间里,对坐的两个人。岳郅和依旧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拇指轻挑,火焰再次簇燃。他出神地盯着看,嘴里轻而慢的继续下去。
“阿郎走得很突然,十五岁。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没有任何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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