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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还敞开着,旁边白森森的墙上写着几个歪扭扯耳的黑字:包吆死尸回乡。
牛二虽然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字,但专心与书符画咒,见过符咒的都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墨道道,所以这牛二学问不算小,但书法就差的远了,写出的字也带着画符咒的痕迹。
牛二看着这几个字也感觉不顺气,拿了扫把,沾了水就乱抹一气,疤瘌棍和来旺没心思看他折腾回房间收拾吃的。
牛二抹了一阵,干脆拿了盘墨来,在上边画了两个大字:歇业。
悻悻地看着这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才感觉舒服了些。'91''du'
回到房间,见疤瘌棍还来旺已经忙活吃的,自己便倒在床上不愿起来,心里满满的也不感觉太饿,回想这些天的遭遇,感觉太不可思议,血尸、鬼影、鬼打墙,接二连三,真是邪门了,思来想去,一切都与那什么的白衣鬼影有关,不根治了她以后还不知道会生什么邪**。
不大会,饭菜做好,疤瘌棍和来旺饭菜技术和牛二差太远了,两人看牛二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所以就自己做了,勉强吃着。
牛二看了看饭菜,肚子立时满了,也没胃口,倒了碗酒,也不言语,自己闷喝。
疤瘌棍两人也不敢多说,只闷头吃了再说,来旺是饿了,他折腾的最狠,磨悠着歪嘴扒拉扒拉闷头吃。
牛二喝着喝着,甚是没趣,赌气咕咚咕咚猛将一碗喝完,嘟囔了一句:明儿去牛头山上坟,身子一歪,倒头沉睡。
疤瘌棍和来旺吃饱喝足,各自挨着睡去,来旺象瘫到在床上一边,不时地叹口气,仔细思量这两天的事情,想着想着,眼皮沉重,闷闷睡去。
来旺也呼噜呼噜朦胧睡去,潜意识里默想昨天夜里那诡秘的鬼影和总也走不到头的泥水路,半梦半醒中身子休息了心里却毛毛地缩成一团,越不想去回想越摆脱不了那黑洞洞的纠缠。
恍惚间感觉自己又走进那芦苇荡,芦花飘飘的,少年来旺和疤瘌棍在芦苇丛中掏鸟蛋,抓青蛙,两个人出名的丑,常被伙伴嘲笑,自尊心却强,慢慢变的不合大群,两人一起厮混,却是谁也没什么可笑话的。
天阴阴的,两人扎的小筏子钻到一丛变会激起一滩水鸭,嘎嘎地飞跑,两人便回沉个猛子下去,苇子丛里摸鸟窝来,不时摸出几个大大的野鸭蛋来,回到筏子,在竹子上一磕,一个小口,对着就吸溜吸溜喝个痛快。
来旺呼噜呼噜地喘着气,歪嘴里已经被那梦中的野鸭蛋给勾出一滩口水,粘粘地搭拉在床上。
来旺一扫刚才的诡异焦躁,心态却平和很多。
两人说笑着喝了野鸭蛋,往芦苇荡深处划去。
前边有个土岗,土岗子被密密的芦苇隐在深处,土岗子上有几棵小树,在芦苇的包围中显得孤零零的。
“旺哥,那里前些天老王家那二媳妇就在那里吊死的,咱们别去了,听说吊死鬼凶的很。”疤瘌棍对着来旺焦急地说,显得有些心虚。
“怕啥,你旺哥就是这三村四乡里胆子最大的,比那牛二胆子都大,那吊死鬼女人还是牛二爷亲自给送回家去的呢。听说镇压在这土岗子上了。我亲眼见的,我跟着来看了,那棺材就埋在那个地方。”来旺用手指了指那土岗子一个黑黑的角落。
“真的啊,那吊死鬼你见过吗,真的是耷拉着舌头的吗。”疤瘌棍虽然心虚胆寒,却也忍不住的好奇。
“那还用说,我是看见了,那女人披头散的,脸耷拉者,眼珠子都是白的,瞪着,好大!那舌头从嘴里嘟噜出来,老长,都成黑色的了。我不怕,我偷着跟过来看的。”来旺看着有点心虚的疤瘌棍,故意指手画脚地比画。
“你看,那里一个女人!我咋不认得。”疤瘌棍眼尖,指着前边那黑黢黢的土岗子上。
来旺一看,果然一个穿着天蓝色绣花衣服的女人在那里蹲着,不知道干什么。
两人奇怪地看着,那筏子却自顾自地向那方向滑了过去,
“棺材!”疤瘌棍忽然一声尖叫,正在那埋葬吊死女人的地方,一个大红的棺材露出来一角。
两人一看,心里开始害怕,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棺材,“嘶嘶嘶嘶”一阵乱响,两人心里一惊,从那棺材里边一个黑洞里跑出来一条黑花大蛇,有四五尺长,向着来旺两个就窜了过来。
“蛇,蛇!救命啊!——”两人被那蛇吓炸了胆子,疤瘌棍瘫坐在筏子上,来旺沉着些,抓了竹篙就把筏子用力向那蓝衣女人旁边划过去,那蛇已经钻到竹筏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