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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又咋了?老子还怕他不成?”墩子气血上头,抑制不住怒火。
“哎,都过去了,算了吧。”那时的羽凡胆儿特小,他并不想因自己的事再给墩子惹来麻烦。
“算了?刘羽凡我告诉你,把男人劲儿给我拿出来,你要这么一直躲下去,他们就会欺负你一辈子!这道上的事儿,谁硬谁赢!你以为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那帮孙子就喜欢欺负像你这种人!”
羽凡知道墩子的脾气,他一旦决定盯上的人,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但如若真的发生打斗,无论对于哪一方,后果都会非常严重。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再让墩子陷入困境,所以一再劝说墩子,给他分析着此事的利害关系,最终,磨破了嘴皮,墩子的怒火才尚且消散了几分,不再提起此事。
然而,一周后的下午,当墩子再次找到羽凡时,他脸上又增添了不少新伤。
“又怎么了?”墩子瞪大眼睛问道。
羽凡沉默不语。
“农民又找过你了?”
羽凡点点头。
“我他妈都跟你说过了,对付这种人,那就绝不能妥协,否则他不可能会放过你。”
羽凡仍旧不语,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等着,我给你讨一个说法。”墩子说完,转身迅速离去。
“墩子!”羽凡希望唤回愤怒中的他,可这匹野马却已狂奔远去。
又是一周后,当他们再次相见时,那脸上挂着伤的,却变成了墩子。
“我把他给干了,那家伙也没想象中那么厉害嘛,我只一拳就把他给撂倒了,牙都掉了两颗。”墩子笑呵呵地对羽凡说,一副凯旋的样子。
“谁让你干的?”见此情况,羽凡大发雷霆。
“你还来火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农民这种人,你就不能纵容他。”
“为我好?是为我再挨一次揍吧?你她妈就一猪脑子!”羽凡为墩子不计后果的行为恼怒不已。
“你骂我?”墩子似乎从没见他发如此大火。
“就骂你了,怎么了?我真不知道你那脑袋里长的究竟是什么!”
“好,刘羽凡,我为你出头,你居然还——,以后你的事,老子不管了!”
“你爱管不管!谁他妈让你管了。”
“操!”墩子气匆匆地转身而去。
随后的几天,两人都没有任何联系,可羽凡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他知道墩子本就是这么一爆脾气,无论如何,他的出发点却是毋庸置疑的,绝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受到欺辱与伤害。我想,这或许与墩子的家庭环境密切相关吧,从小孤僻,身边没什么朋友,感受不到爱的存在,但如若某个人真心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么这个人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挚友,他会用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来保护这份友情。对于这么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羽凡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是笑他的傻?还是笑自己的愚蠢?无人能知。只不过从那以后,他弄清了一个事实——刘羽凡的王国,绝不能没有墩子。
随即,他拨通了墩子的电话。
“墩子?”
“在呢,啥事儿?”刚开始时,墩子尚存一些情绪,那委屈似乎还未完全消散。
“没啥,只是——”羽凡吞吐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到底啥事!”
“对不起!”羽凡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却足以释怀所有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
“好了好了,那些废话都他妈不多说了,听得老子满身起鸡皮疙瘩。晚上有没空没?出来一起喝点?”
“当然!”
其实好兄弟之间就是这样,他们有时会像女人一般,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事争吵得面红耳赤,可无论吵得有多么厉害,无论矛盾有多深刻,甚至是到斗殴流血的地步,到最终,他们都会毫无理由地握手言和,不再争论那些虚无的对与错。男人之间的世界本就不应当有对或错的存在,涣然冰释的感觉,会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那么清新。
那晚,羽凡如约来到一家烧烤店,临近墩子学校。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提及那件不愉快的事,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相互拌嘴、相互调侃,有说有闹,没有任何尴尬,那条界限似乎也从来未曾出现过。彼此之间,以某种神秘的能量维持着那份友情,这股能量看不清,摸不到,它是无形的,同时,它又是非常清晰,因为两人心中都非常明了。
墩子又醉了,这次他醉得非常开心,羽凡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