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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努力化为乌有,原本无可限量的前途也就此毁灭。
她正怔怔出着神,老师的话将她唤醒回现实:“汀瓷,你快去换服装,我们做最后一次的彩排。”
“嗯。”她点点头,迅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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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演出的时候,目门夏坐在观众席中,一旁的有些好奇地撇了他一眼:“我的作品展刚刚已经结束了,你也可以回去跟老爷子交差了,怎么还留在这儿?”
他正等着芭蕾舞剧《天鹅湖》的开始呢,自然不会提前离场。翘着二郎腿,倒是很闲然自得的模样:“我生意没谈拢,老爷子一怒之下把我滞留在布达佩斯了,他说什么时候签下合同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看起来你是得陪我一段时间了。”有些发笑,他目门夏倒也有今天啊,看来这天底下能震住他哥哥的,也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了。
注意到芭蕾剧已经开始,穿着白色纱裙的艾汀瓷缓缓登场,目门夏微微觑起眼睛认真注视着舞台上的她,黑暗中他展开一个笑靥,喃喃自语道:“正合我意。”
他的位置离舞台很近,可以清晰地看见艾汀瓷好看的眉目,一双清澈的眼睛明眸善睐,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此刻揉着一股倔强的认真劲儿。
他才注意到她很消瘦,如柔荑般娇嫩的手伸展开来,镁光灯照在她的身上,衬着她整个人光芒万丈。她的舞姿无可挑剔,转身、跳跃、旋转间都体现着精益求精的优雅范儿。
无论她是否站在舞台中央,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人群之中她是如此特别,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般,眼睛里满是专注于一件事的认真劲儿。
目门夏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那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他终于想出了答案。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她,为什么唯独对她念念不忘。
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圈待得时间久了,反反复复学到的只有两个词,一个是“利益”、一个是“手段”。他的视线里只有残酷的黑色,那日舞房一见,艾汀瓷的出现却犹如一道光线,亮得晃眼。
黑黢黢的世界突然被泼上了一片纯白,叫他怎么能够平静下来。
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会如此纯洁单纯,所以他故意向她提出诱惑的条件,他以为在利益面前她会屈服的。可她没有,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还是依旧纯白如雪,没有沾染上他一星点的黑。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一直缺了一块,他期待着那个能够改变他的人的出现,期待着一丝纯白的光线,照亮他的黑暗、颠覆他的世界。
他不愿意承认的,他贪婪、迷恋艾汀瓷身上的这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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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鹅湖》已经演到了第三幕,艾汀瓷换上黑天鹅的黑色舞裙在王子的舞会上华丽登场,故事中黑天鹅在魔王的指示下,假扮成白天鹅的模样以诱惑王子。
她终于要跳奥吉莉娅的独舞,在她心仪的舞台上,用32鞭转证明自己的实力。她深吸一口气,用力踮起脚尖,视线直视着正前方,伸展开双臂而后转起圈来。
演出很成功,她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地完成了32转圈,当她站定在舞台中央之时,台下传来如雷般的掌声。她想,从小练舞十几年,大概为的就是这样一个被人认可的瞬间吧。
目门夏注意着艾汀瓷演的黑天鹅,一眼看破她的老师为何不让她演奥吉莉娅,她的技术固然无可挑剔,却骨子里缺少黑天鹅的毒。
黑天鹅是魔鬼的化身,她要引诱王子犯下错误,但艾汀瓷缺少一份力道,她演的黑天鹅还是如同白天鹅一般天真纯洁,她缺的那份力道就是、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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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艾汀瓷接受了老师祝贺的捧花,正高兴地与演出伙伴们一起合照,突然视线注意到来人。目门夏穿着一袭灰色风衣,此刻直勾勾地盯着艾汀瓷。
她忍不住这份炙热的视线,不悦地走上前问道:“你来做什么,难道又要提什么条件?”
“我不是来提条件的。”他笑笑,“看了你的演出,内心很受感染,来后台祝贺你不行吗?”
她摇了摇头:“目先生,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祝贺的份儿吧。”
他淡然地耸肩,表示就此作罢,又指了指手表:“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家应该没有公共交通了,需要我送你吗?”
艾汀瓷注意到已经11点了,因为《天鹅湖》是毕业演出压轴的表演,时长又超过1个小时,结束之后时间这么晚倒不足为奇。没想到她却果断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