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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是请回宫毁掉画吧,我家主人还没细看过那画,所以绝对不会知道这其中隐含的意思;六殿下如果还想保命,也绝不会跟我主人提起。陛下果真,万事皆封杀与未然啊!”郁的身影消失了,傲天随后,也消失在了原地。黑夜,仍然弥漫的让人窒息,没有人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书莞,诡异而压抑,没有人知道,为何那个君王会在朝议时,提前来到这里。教习皇子法治的,是当朝皇城延尉刘亦文,也就是前不久,才被参过“当街辱骂并打断户部侍郎之子臂膀”的男人。
灵优却觉得,刘太傅的课很是形象生动,有时也很一针见血,从他现在的观察来看,只怕是那个官职,得罪了不少权贵,管理月噬首府之治安的,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而刘太傅的很多措施,方便了一般平民,却是限制住很多贵族家属的特权,自然那些弹劾他的折子,如雪花般向月帝涌去。
“刘爱卿,这次又有人参你了呢,礼部大臣和这么多的联名上书……你说,朕该如何处理你呢?”月帝把那一堆奏折随意丢在桌上,对为首跪在地上的中年书生说道,不急不缓,很难猜得出他想法。
“臣愿一死以平众怒。”男子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王者,缓慢回答。月帝却不回复他,只是看向那同样跪着的几个皇子,冷声说道:“皇儿们认为该怎么处理呢?”说完,还特意扫了一眼最角落里的灵优。
“……”灵优只觉得自己象是被放到炉火上烤的蚂蚱,怎么跳怎么跑,都固死在了一个地方。那个男人,不会真的听一个才六岁小孩的话吧?至少在这里,这种场合,自己发言,只会有两种下场:一是被人当成活靶乱“箭”射死,二是太过惊世而被视为“异常”。这种政治人事上的处理,为什么月帝会问他?
从那个扔奏折的态度就可看出,月帝对这个男人,并不太想真心处罚他,看来,皇帝对这个刘延尉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
灵优低下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月帝知道,自己和原来那个灵优,根本就是两个人了!因为如果真的是一个六岁的小孩,皇帝是决对不可能问他问题的!
想着想着,灵优的脸有些苍白,难道这个男人,只是为了好玩才不戳穿他吗?那他只有躲过去,尽量不惹眼——不过他躲,有人就偏不想看到他躲,傲天微一沉吟,再次开口了,矛头直指灵优:“朕的九儿,你说朕该如何处理呢?朕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就犹如两军叫阵,对方先狠狠给了他个下马威,避之不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有复杂的,有嫉妒的,有深遂的,也有担心的,灵优心里有些叫苦:月帝这么说,也等于是明着告诉他休想躲过。和这个老谋深算,工与心计的男人正面冲突,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可现在,却又不得不被动,一时之间,安静无声。
“陛下,小殿下年龄还小,现在请他处理朝堂之事,不合祖制。”倒是有个人意外地帮了灵优一把,跪在地上的刘延尉,沉默之后说道。灵优鬓边,细汗慢慢淌在地上。这第一回合,算是有人帮他挡住了。
“那好,朕就听听储君之意吧!”月帝没有继续逼迫,反而是转问向大皇子流御。流御斟酌再三,这才开口:“儿臣认为,刘延尉数十年管理京中治安,其功绩很是明显,所以——”
“功过相抵,既往不咎?”皇帝不耐地挥挥手,打断了流御的话。流御一下子又吓到了地上,脸色也死灰一片,再也不敢出声了。
灵优暗诽:皇帝最不需要的,就是中庸,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这样的态度,在决断一件国家大事时,最不需要!所以,皇帝不耐的是流御之话语,而根本不是折子上的内容。
“儿臣认为,以体罚堵攸攸之口,事后以朝中名义,对折中所提到名字之人,进行安抚,刘大人的官不革,陛下处罚已到,朝中之臣,各取所需,就不会再闹了。”浩云抬起头,极为自信地看了一眼储君,随后沉声说道。
其实这是很折中的一个办法,堵住嘴巴,做好表面功夫,才是根本。不过灵优在看到浩云说完后,月帝阴沉下来的脸,就知道,浩云犯了个最大忌讳,和自己一样,挑战了这个帝王的尊严!浩云大概也看出来了,随即马上又低下头:“这是儿臣的一点浅见……儿臣只是、只是关心刘太傅——”
“住口!”一声暴喝,屋里空气马上窒息,无上的威压,不停地从月帝身上散发开来,浩云顿时吓得又跪趴在地上,不住发抖。
灵优则咬牙:越说越错,这样说,简直是告诉月帝:如果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