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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更多。这就是,基于人道的人类社会对它自己本身的守护。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我们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反对把慈善的自然本能商业化。
职业慈善机构不只是冷漠的,并且其害处多于益处。它贬低了那些接受帮助的人们,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它是和伤感的理想主义相联的。几年前,一种观念广为流传,认为服务是我们应该期望的为我们而做的事情。数不清的人们成了善意的“社会服务”的接受者。我们中的一大部分被娇宠成陷入等待的、孩子一样无助的状态,由此诞生了为人们做事的常规职业。这给了可称赞的服务热情一个渠道,但它并未给人们的自强做出任何贡献,也没有改变产生对这些服务的需要的状况。
比这种鼓励孩子气的任性更糟的是,它不是训练自强和自足,反而造成了一种憎恨的情绪,这点总是抵消掩盖了慈善的好处,人们经常抱怨他们帮助过的人“忘恩负义”。没有比这更自然的了。第一,我们所谓的慈善之举几乎没有真正的慈善,没有完全是出于同情的。第二,没有人会由于被迫接受别人恩惠而感到快乐的。
这样的“社会工作”造成了一种紧张关系——施舍的接受者感到他在拿的时候被藐视了。施舍者在施舍的时候是不是也感到被蔑视了——这是一个问题。慈善从不会使一桩事能彻底了结。慈善机构的目的如果不是使它自身变得不必要的话,它就不是在提供服务,它只是在为它自己制造工作,是不生产的记录上添加的又一项。
当那些似乎无法谋生的人摆脱这种不能进行生产的状况,能够投入生产时,慈善便可有可无了。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讲述的我们工厂的经验证明,在进行完全分工的企业中,有很多工作可以由缺手、断足和瞎眼的人来做。科学的企业并不是怪物,所有靠近它的人都会被它吞掉。如果它是这样的怪物的话,那么它就没有站在它在生活中应站的位置上。在企业之外、之内都肯定会有需要强壮的人运用全部力气进行的工作,当然也会有其他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很多,需要比中世纪工匠的技术更高的技术。产业分工使得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或一个有技术的人总是能使用他的力气或技能。在以前的手工工业中,一个技术人员要把他的相当多的一部分时间用于不需要技能的工作上。那是一种浪费。因为在那时候,每一件既需要技术劳动又需要非技术劳动的工作都是由一个人完成,因此几乎没有余地留给那些由于太笨学不会技术的人们或那些由于没有机会学一门手艺的人们。
没有机器,只靠手工劳动的人只能挣得温饱生活,他不可能有积余。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到年老之后,他必须由他的孩子们来赡养,如果他没有孩子的话,他就应该能得到公众赡养。所有这些其实都是很不必要的。产业分工实际上能为任何人提供合适的工作。在很多高度分工的工厂里盲人能干的活比非盲人的还多。在每一个这样的工作岗位上,那些可能被当作慈善救济对象的视力不佳者,能够挣得和那些最灵巧、身体最棒的人完全一样的舒适的生活。让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去做一份可以由残疾人做得一样好的工作是一种浪费,让盲人去编织篮子是一种可怕的浪费,让囚犯去锤石头或捻麻绳或做任何琐屑没用的工作都是浪费。
一座管理良好的监狱不仅应该自给自足,而且一个坐牢的人应该能够养活他的家庭。如果他没有家的话,他应该能够积攒一笔钱,在他出狱的时候能带走。我并不是在提倡囚犯劳动或实际上像奴隶一样使役人。这样的想法是羞于出口的。不管怎么说,监狱的事我们已经做得过分了,我们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但是,只要有监狱,它们就能被恰当地纳入整个生产计划中,这样一座监狱便可以成为一个生产单位,这可以减轻公众的负担,同时也使囚犯受益。我知道有法律——由没有头脑的人通过的愚蠢的法律——限制监狱的工业活动。这些法律大多数是听从所谓的劳工命令通过的。它们其实不是为了劳动者的利益。增加一个社会的负担不会对这个社会的任何人有好处。如果头脑里牢记着服务的念头的话,那么每个社会中要做的工作比能做工作的人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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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为什么要有慈善业?(2)
为服务而组织的工业消除了对慈善家的需要。慈善事业,不管其动机是多么高尚,都不是为自强而存在的。我们必须自强。一个对现状表示不满意不满足的社会是更好的社会——我不是指那种琐屑的、日常的、斤斤计较、没完没了的不满,而是一种高瞻远瞩似的不满,它相信在现有的基础上能够并且应该在最后干得更好。为服务而组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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