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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难道只为皇室卷宗?不,应该不止。可不管是什么,这事对他十分重要,否则不会冒险进宫,如果这次他的计划失败了
“下一位”陈公公高声唤道,“残念进殿!。”
苏然开始紧张起来,板正身体,紧盯着殿外走来的人影。
脱去了平日洒脱的玄衣,换上一身的儒雅月白,一条朴素的白色带子松散的扎捆住常年习惯披散的墨发,几丝漂浮在颈边。好一个江湖少侠转眼脱胎为文人雅士。
“草民残念,叩见皇上。”
鲜于圣无波的脸上起了一丝的微动,“平身。”此人咋看雅士,再听声音,却多了一份雅士没有的气势。较之前的几位琴师,倒显出众。至于琴艺方面,却不知如何。
残念起身,一眼就看到高位之旁的苏然,错愕了下,苏然接触到他的视线,纱笠后的目光惊吓般的收回。他们细微的眼色触动,皆被鲜于圣收入眼底。“开始吧。”
端正的坐于殿中琴架前,脑中事先准备好的高山流水,在见到苏然后,他转变了心意。残念执起修长的双手,轻缓的开始拨动琴弦。
小苏后天便是中秋,你可还记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琴声哀愁凄美,缓缓流淌进苏然的心底,熟悉的音乐,勾起儿时的约定。
残哥哥,你还有小苏,我们是一家人哦
明年,再明年,再明年的明年,反正很多个明年,我们都会一起过中秋。
苏然黯然神伤,残念此刻弹奏的,正是那年中秋,他在感伤余家被灭的哀思琴音
心正琴声正,心远琴意远,残哥哥,你在想什么
一曲完毕,苏然才清醒,他们正在择选乐师,而非感怀过去。残念的琴艺如何,虽说在场的还有几位琴艺老师旁听,可最后的选择权,终在皇上手里,苏然偷偷注意下皇上的表情,不见任何起伏。
“此曲缠缠绵绵,凄凄惨惨,犹如相爱相亲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分分合合,两地相思。此曲何名?”依然无波,只有鲜于圣自己知道,是压着多大的情绪在问。
残念到是很吃惊,皇上居然对这音乐感兴趣,然后,他想到创此曲之人,各中缘由,有些明了,薄削的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他起身,毕恭毕敬的回答,“回皇上,此曲名为《断肠》”
“断肠”鲜于圣低语呢喃“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一曲断肠,千千结。”他转向残念,“此曲可是你所作”问这话的他显然微带激动。
残念顿觉好笑,看皇上言词透露的情绪,已然知道是谁作的,如此多举一问,只怕是想打探故人。
“残念不才,此曲是一位路遇先生所教,他教完后,也便离去。”
鲜于圣隐下怅然心情,“你先下去吧。”
这曲是父亲每夜思念无尘经常弹奏的,若说创曲之人,那便是父亲了,如此看来,皇上与父亲也有一段理不清的纠葛。
今个真是意外收获,无尘遍寻不到,这皇上不就是另一个可以帮他揭开当年之事的‘无尘’吗。残念笑不达眼:皇上,这次,你还能不留下我。
残念成功了
这是苏然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信息,他的残哥哥成为了唯一一个宫廷乐师,明日即可进宫。但是,伴君如伴虎,残哥哥在江湖中长大,即使自己在如何维持一名普通的雅士,那种江湖性子是改不了的,迟早会闹出事端。
“小苏,想什么。”威严的声音唤着持着棋子,却在一旁恍惚的苏然。
苏然一惊,才回到现状,暗骂自己也不看准时间发呆,此刻正与皇上对弈。他丢下棋子,慌张下跪“小苏罪该万死。”
“什么罪不罪的,起来吧,朕今晚招你进宫,也是想当个寻常人做寻常事。”
苏然重新坐在鲜于圣对面,继续下棋
“今日殿上的那个人,可是你等了十年的人?”
持棋的手抖了下,“皇上”
“想问我如何看出来吗?”鲜于圣看着棋盘,认真的分析着棋局,“你平日与人疏近有度,感情淡薄,可今日,你与他朝目相望,却失态了。除了你一直在等的人外,还有谁可以让你失去平素的冷静。”
“小苏不敢欺瞒皇上,只是,花非花,雾非雾。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苏然亦不是当年的小苏,残念亦不是当年的残哥哥。
“好一句物是人非。”鲜于圣摆下棋子,不禁感伤,“断肠非断肠,原来物易主。”
“皇上?”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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