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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进屋去了。我心想,福特曼副警长的第二职业一定薪资颇丰,要不怎么买得起劳力士。不过换个角度说,那表也可能是假的。
沉住气,迈克,乔的声音响起来。红布已经拿走了,没人在你眼前挥动任何东西,所以,沉住气——
我关掉她的声音。我不想沉住气,我想发作,有人侵犯了我。
我跨到大厅的写字桌前,乔和我过去总把要处理的文件(还有我们的桌面日程表,现在我想起这点了)放在桌上,我按住浅黄文件夹的一角,把传票钉在告示板上。大功告成后,我把拳头举到眼前,对着手上的结婚戒指望了一会儿,接着一拳打在书架旁边的墙上。这一拳足以震起一整排平装书。我想到玛蒂·德沃尔的宽松短裤和减价超市买来的罩衫,又想到她公公花四百二十五万美元买下的沃灵顿地产,妈的,只不过一挥笔签了张个人支票。我想起比尔·迪恩说的:怎么说那小女孩都要在加利福尼亚长大了。
我在房子里来回穿行踱步,任怒气渐渐消退,最后走到冰箱跟前。那一圈磁性冰箱贴还是老样子,但圈里的字母变了。不再是:
你好
而是:
帮帮
“帮帮……?”我自言自语道,它念出来的一刹那我明白了。冰箱上的磁贴包括一套字母表的字母(不,依我看还不到;缺了一个g和一个x),如果要把我那台楷模片冰箱的面板变成一块碟仙板,就得给它提供足够的字母,特别是元音。这时,我把h和e移到r的前面,现在这个信息读起来是:
帮帮她
我伸手把那图水果蔬菜模样的磁贴小乱,让字母散开,保持一定空隙。虽然我早已下定决心不去管德沃尔和他儿媳的闲事,可到头来还是被卷进来。车道上冒出个一副克利夫兰休闲打扮的副警长,把我早已问题重重的生活搅得更为复杂……还不算上他刚才对我的威胁。就在那一瞬间,我做了个决定,今年夏天,除了操心那些鬼魂、哭泣的孩子、以及亡妻四五年前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她确实做了些什么的话)以外,我还打算做件事。我写不出书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必须开所事事、百无聊赖地打发日子。
帮帮她。
我下定决心,至少得试。
“哈罗德·奥布罗斯基文学经纪公司。”
“来伯利兹吧,诺拉,和我一起,”我说,“我需要你。让我们在深夜里尽情做爱,当银色的满月洒在沙滩上。”
“喂,诺南先生。”她回道。任何幽默和浪漫情调都会在诺拉那里吃上一鼻子灰。从某些方面,她对于奥布罗斯基经纪公司再合适不过了。“你想跟哈罗德说话吗?”
“如果他在的话。”
“他在,别挂机。”
作为畅销榜上榜作家——即便他的书通常不过排名十五位左右——的一个美妙之处就在于,你的经纪人总是碰巧“在”的。第二即使他正在楠塔基特岛度假,他也会在那里恭候你的电话。第三,你在电话那头等的时间总是比较短的。
“迈克!”传来他的叫声,“湖边过得还行吗?整个周末我都在想你!”
是啊,我想,猪还能吹口哨呢。
“总的还可以,就是有点儿小问题,哈罗德。我想找个律师谈谈。本打算给华德·霍金斯打电话,叫他推荐一个,可后来觉得得找个比华德更能干的人。最好是个牙口紧,又懂得怎么品尝人肉滋味的家伙。”
这回,哈罗德没有表演他标志性的停顿,急忙问,“出什么事了,迈克?你有麻烦了?”
敲一下表示是,两下表示不是,我思忖着,一时间甚至产生了真想那么做的冲动。我记得读完克里斯蒂·布朗的回忆录《那些日子以来》后曾问自己,用左脚趾夹着钢笔写完一整部书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寻思着如果只通过敲墙而不用其它手段来交流,而且永远那么做,会是什么样子。而即使那样,也只有某此人能听见,并理解你的意思……只在某些时候、某些人。
乔,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什么敲了一下之后又敲两下呢?
“迈克,你在听吗?”
“是的,事实上不是我有麻烦,哈罗德,虽然那想法挺棒。不,我的确遇到了麻烦。你通常联系的是古德埃克律师,对吗?”
“对,我马上给他打——”
“但他主要处理的是合同法。”我现在是在自言自语,而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哈罗德并没有接茬。有时候他是一个好好先生,真的,大多数时候。“还是替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吗?告诉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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