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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精神,是这片大地上的一个私密,藏着,流传永久。”
女魃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她冷冷地说:“湛掌门,这实在不是,你该考虑并研究的问题。”
“目前我想研究的问题只有一个,在我们寝室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湛明婵又问了一遍,女魃的面色却愈发阴沉,她轻挥衣袖,反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于是湛明婵躬身说了声“告辞”,退出了屋子。
第七章 动摇
女魃在黑门关上的刹那回转过身子,她轻叹:“是个偏执的姑娘。”
锅子下的火,悄无声息地燃起,清修的影子贴着屏风上的绵延山水,慢慢地走动,好似刹那就行遍千山万水,淡青的长袖和霜白的衣角最先转了出来,再就是俊美而无动容的侧脸,“是相柳吗?”
女魃将蛇皮弹过去,无涯点点指头,让一小股清风将皮子悠悠地送到掌心来,他很仔细地检查着,道:“第二次?”
女魃说:“第三次后完全成型,但是在第四次前,它会进入一个低落的状态,那是最好的机会。”
“它杀一次人,汲取的生气供它蜕皮成长,若是再等一次,就是要再送上一次牺牲。”无涯沉吟。
女魃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时候去动手,必定除不干净,还会有残留在外面的余孽。”
无涯将蛇皮放到条案上,慢慢地说:“可是这样牺牲,她不太喜欢。”
女魃的目光稍稍冷峻,无涯敏锐地看着这位老友,许久,才淡淡说:“啊,我是说暖兮仙子。”
女魃一怔,随后惊道:“莫不成真是暖兮?”
“大致是错不了的。”无涯道,“但是暖兮仙子,也压不住相柳了,尽管她试图制止,但是……显然,那是无用的,即便有了本体,也无用,她本就不是相柳的对手,且又留了情面。”
无涯从案子上取了些备好的叶子香,慢慢播入到博山炉中,女魃踱了几步,拊掌道:“那可不好,相柳与暖兮可有旧怨。”
无涯闭了闭眼,“不,他们……并无旧恨。”
“白边山上一战,不就是暖兮……”
“当日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了。”无涯轻轻道,第一缕烟气刚好散出来,有些稀疏,让他的整张脸都朦胧了瞬间,“当日……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你与蚩尤对决,暖兮掠阵,相柳偷袭于你,是暖兮为你挡下致命一击,同时砍去相柳的一个脑袋。”
女魃说道,“暖兮因此元神出窍,而相柳损失一头,仓皇逃命,蚩尤本就负伤,也未再纠缠。只是那损失的一头,未被彻底毁去,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复活。”
无涯缓缓说:“这个,倒是无错,只是……你们都忽略了细节。”
“好个阿无,与你处了万年,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什么细节?”
无涯淡淡笑道:“那还真是抱歉,只是没什么机会让我与你细谈而已,暖兮仙子去后,你们见了我,哪个不是噤若寒蝉,缄口不谈?生怕一个不慎,戳我的伤疤。”
女魃便说:“那到底是什么细节?”
“心情。”无涯说,“暖兮仙子喜欢相柳,相柳爱着暖兮仙子。”
女魃大惊,无涯从容道:“难怪你不知,你本就和山神一脉没有多少交往,又不亲近蚩尤共工那边……相柳和暖兮仙子本就情投意合,我倒是那后来出现的呢。”
女魃道:“可是暖兮……她不是个会移情的。”
“她未移情,只是不懂而已。”无涯说,女魃大笑而嘲弄道:“阿无,阿无,可真是皮厚啊!真正不懂情的,是你啊。”
无涯淡淡说:“女魃,相柳的事情不是我分内的,我不好插手,但我建议你今天就去解决了它,不要以为暖兮仙子会有办法,她还不知站在哪一边呢。”
女魃肃然道:“我只知暖兮是为你而砍下相柳的一头,元神出窍,至今游离于外而不得重塑仙身,阿无,你那令神女仙姑黯然神伤的本事,一万年了,我还不知么?姚微是为何而下界?叶冢那丫头发誓永不配仙侣,女献躲在钟山上头,已经有千年未再笑过了,我也不多说,你这无心的家伙!”
女魃摇头,退后一步,长袖一舞似要飞天,无涯却抬头道:“她可能会先动手,如果你放任不管,事情会变糟。”
女魃的双脚已然离地,闻声便又踏回,“你是说湛家的年轻掌门?”
无涯沉默,女魃道:“不必管她,蚍蜉撼树,左右不了既定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