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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可别存了逃跑的心思。反正你也是跑不掉的。”
“你好吵。”玉雅再次白了龙吟一眼,从那冰冷冷的地宫里出来,这饮血涧的风景倒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到处鬼哭狼嚎森冷恐怖,一出地宫,举头就是一轮明月,清风拂面,好不舒畅。她刻意带着龙吟四处游荡,心中却暗暗记下了路线。
只是这龙吟,实在是太呱噪了。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呱噪的男孩了。她捂着耳朵回道:“喂,你是方才那个人的小厮吗?”
她明明听到那个“凤某人”叫他“龙吟”,可是,看起来四周的侍卫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想必他的地位不低。如此这般,就看她能不能套出点话来了。
果不其然,他一听自己被定位为小厮,便不屑地望着她,怒道:“你这女人也太没见识了,你没听过魔道的四大护法蛮。风满小楼燕飞绝,惊波踏浪水龙吟,好歹也是魔道响当当的一句话。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瞧着你就是愚钝的样子,与我是万万比不得的。”
“风满小楼燕飞绝,惊波踏浪水龙吟……”玉雅想了想,“所以,我今天看到的那个人是“风小楼,十天前,还见过燕飞绝,你是龙吟……那那个惊波是……”
“我顾三哥你是轻易见不着的。”龙吟压低了声音道:“你别看我三哥才排行老三,可是几个哥哥里,我最怕的就是他。”
在饮血涧中,四处都能见一簇簇白色的小花绽放,散发出淡雅的清香,只是这样的小花长在杂草重生的岩石堆里,颇有一些绝望的意味。好既好看,就是少了些雅致。玉雅摘了几朵放在手里把玩,又沉思了片刻,方才徐徐放下花,问道:“龙吟,你看着比凤小楼小了好多,怎么能与他们称兄道弟呢?”
她是装作好奇的样子,亮着眼睛问的。龙吟自小没怎么见过女孩,难得看到女孩带着崇敬的眼神望着自己,不免洋洋得意地看着她道:“你不知道,从前这魔道的护法只有三个。仙魔大战的时候,他们几个从战场上歃血而归,炎魔陛下又被封印了。魔道中的人也没剩下几个,死的人里就有我爹。“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他们说,我是自己咬破了我娘的肚子爬出来的。我一出生就是天赋异禀,三个护法带着我修炼,不过几万岁,我就比他们许多人强了。魔道中大人,也不怎么讲究辈分,只看实力。于是,前几万年我们选举第四位护法,我就拔得头筹。和哥哥们拜了把子做了兄弟。”
“只是我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修炼,极少出饮血涧,外面的世界我都不懂。如果你闷的话,作为交换,你跟我说外面的事,我给你说这饮血涧的故事,如何?”
他亮着一双眼睛,睫毛极长,扑闪扑闪地,让玉雅想起来了方寸山上的月歌儿。他的眼神里只有纯净,不像凤小楼,笑得让人害怕。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手上沾多了鲜血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你的爹爹是魔道的人,你的娘亲也是魔道的人?”玉雅问道。
龙吟明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下去,随即一丝莫名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对。我的爹爹是魔道的人,我的娘亲也是魔道的人,我天生就该是魔道的坏人。所以,就连你这小妖也看不起我,害怕我,是不是?”
他眼里的失落灼烧着玉雅,一句话就伤到了他,让她觉得反倒是自己的罪过。意识还未回到身上,她已经伸出了右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低低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我给你说外面的故事吧。”
“嗯,好。”他瞬间回复的灿烂笑容让玉雅深刻地怀疑自己被他的无辜表情所欺骗,只是闷了这么多天,她着实也是闷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话的人,她倒是舒心地很。
从她出生起所见到的灵台山上的一切趣闻说起,极致山上的妖媚狐九妹,她的三哥白绥在人间的趣闻,她挑着有趣地说给龙吟听。两个人并肩坐着,头悬明月,闻着花香,她说地起劲,龙吟听得专心。
直至说到拜师学艺,玉雅方才略有些低落地说:“这都十数天了,仙师若是还不能找到我,只怕要急死。”
龙吟当了半天的听众,好不容易听得兴起,见玉雅如今的低沉样,见四周无人,只得咬了咬牙安慰她道:“诶,你别担心。我听凤大哥说起过,只要你的师傅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会放你回去。”
“这么说,仙师曾来找过我?你们还跟他打上了?仙师此刻还好,可曾受伤?”玉雅闻言,拽着他的手腕不肯放,龙吟痛地龇牙,甩了甩手道:“你放开,你的仙师没事。就是在饮血涧外徘徊了几日,找不到入涧的门路。半夜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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