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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想了想,安慰他道:“你可能过于担心了,这一年多来,爷的身子一向没什么大碍,可能刚才跟策丞相说了些往事有些不痛快罢了……”
西雪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但策风靳的身体状况一直就外强中干,特别是那年因沈烟一事在云岫山庄受罚导致原本的寒毒侵入肌理,柳毅特别交代过一定要注意策风靳的状况,特别是与庄主同房时或者过度疲惫时之类,策风靳的寒毒反噬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看出西雪的担忧,东风的心有吊了起来,他略微思量了片刻,突地想到一个人:“傅将军似乎还没有走罢?”
西雪点点头:“还在爷的暖阁里,怎地?”
东风应道:“你去请他来陪陪爷,或许能有些效用,我去找章绍楼主,让他派手下最懂医术的人过来给爷瞧瞧,以防万一。”
西雪觉得倒是个妥帖的方法,于是两人稍稍合计片刻,就分头找人去了。
傅翌晨走进主厅时,正见着策风靳一人坐在窗前的桃木椅上,他背着光藏在一片阴影中,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反射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在一片暗色中彰显着些微的无助,和孤独。
傅翌晨轻轻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弯□来,缓缓圈住策风靳的脖颈,将他抱进怀里。
“靳……”
策风靳浑身一颤,似乎回过神来,他就着这个姿势双臂一伸,猛地将傅翌晨紧紧抱进怀里,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让傅翌晨顿时有些心疼。
“靳,你别这样,别这样……”
傅翌晨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策风靳遇到了什么事,他能做到的只是尽可能紧的抱住策风靳。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真正了解策风靳,他没有别人看起来的那么强大,他有时就像个孩子,需要人关爱,需要人理解,需要人的一个拥抱。
但是,却很少有人能给予。
念及此,傅翌晨尤为难过,不禁手下一箍,将策风靳抱的更紧了些。
突地,策风靳一把将人推开,傅翌晨冷不防的后撤几步,愣住了:“靳?”
策风靳依旧垂着头,一手紧紧捂在嘴边,似乎使劲在压抑甚么般肩膀微微耸动着,他费力的说了句:“快…快找…东风……”
傅翌晨也觉察到情况不对,忙上前将他扶住:“靳?靳你怎么……”
一句话还未说完,策风靳脸色蓦地煞白一片,“呕”地一声,竟吐出一口深红色的血来。
那摊血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刺得傅翌晨眼睛一痛,登时吓呆了。
策风靳怔怔地看着那摊深红色,似乎也愣住了。
听到动静的东风和西雪已经闯了进来,见到当下的情况,两人均是大吃一惊,不过接着一人麻利的将策风靳扶躺在床上,一人抵在策风靳脉门上缓缓地将真气输进策风靳体内。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自始至终,傅翌晨都呆呆的立在一侧,他不敢多说话,怕吵到东风给策风靳的运功,但是他又无法克制的发抖,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只看了片晌,傅翌晨便悄悄出了暖阁。
东风从暖阁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看到长阶下的有个身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像是雕塑一般。
“傅将军,”东风走到近前,小声道:“您应该回去了,这边有我们,爷不会有事的。”
默了片刻,傅翌晨突地问了句:“他以前也如此过?”
东风稍稍迟疑一下;随即点点头:“嗯……”
傅翌晨紧跟一句:“究竟是什么缘故?”
东风言语间顿时有些闪烁:“仿佛是老毛病了……”
“胡说八道!”傅翌晨腾地站了起来,吼道:“你们与靳是何关系?你们是不是想害他?!”
东风脸色一沉,却又不好发作,只轻咳一声,依旧重复道:“请傅将军不要让我为难,还是请回罢。”
傅翌晨突然近到跟前,一把提住东风的前襟,气息顿时乱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说!靳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地会…怎地会……”
东风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只在傅翌晨提及策风靳时,才稍稍有些动容:“爷的身子向来不好,在南疆服刑时又落了病根,这些年一直都有些反复……”
傅翌晨松开东风,脸上顿时显出几番痛苦:“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这时,房门一响,西雪带着医者走了出来,见到对峙在当下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