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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奈何手太小只能握着他两根手指,“军营里的舞女是什么姿态,好看吗?跳的好吗?”
这会儿他只想着回屋休息,哪有工夫应付这些个问题,“好。”
薛纷纷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偏头睨去,眸中含笑,“有多好?”
后知后觉的傅容这才意识到小夫人生气了,登时停住脚步,垂眸向她看去。此处距离御雪庭尚有一段距离,紫花泡桐余香未散,湖面九曲桥蜿蜒不绝,湖心六角亭檐角飞举,皎洁月色下别有一番趣味。
顿时困意消弭几分,但醉意仍在,他哈哈一笑宽慰道:“自然不及夫人好。”
薛纷纷可不吃他这套,负手走在前头,“将军莫要拿我跟舞伶比,你若是喜欢让人家进门便是,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闻言傅容嘴角笑意更浓,上前环住她纤细腰肢往一旁带去,锁在泡桐枝干与身躯之间,笑睇着小醋罐子,“不必,夫人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如何是她们能比得上的?”
薛纷纷偏过头去,对他恭维置若罔闻。
俄而傅容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蓦地沉重了些,“有一件事,夫人需得告诉我。”
绒发吹入眼睛,薛纷纷眨了眨抬手拨弄,“什么?”
月色正浓,微风照拂,傅容停顿许久徐徐,“夫人可曾让谁做过一幅画?”
薛纷纷停下手边动作,抬眸只能觑见傅容的胸膛,她不敢轻易承认,莫非是画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落在了谁的手里?
“将军从何处听来的……”
“纷纷。”傅容正色,“事关重大,务必坦诚告诉我。”
她被傅容这严肃模样吓住,脑海里迅速思忖一番,斟酌了语句老老实实道:“将军是否还记得檀度庵?在那里子春曾经为我做了两幅画,彼时嫁到将军府来忘了拿,待到回去寻找时已经不见踪影。如今将军既然这样说,可是那画出了何事?”
傅容撑在树干上的手臂青筋泛起,拳头恨恨砸了两下,果真如此,果真是……纷纷。
皇上留着臣妻的画像意欲何为?从今晚宴会情形看来,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若是真到了那天,他如何护住纷纷周全?
半天得不到他回应,薛纷纷真以为是出了不了的事情,“是那画被人拾走了吗?认出我了吗?”
“被小贼盗走了,恰好落在我底下士兵手里。”傅容一带而过,并不想告知实情让她忧愁,顿了顿忽地想起她方才的话,“两幅画?”
薛纷纷颔首,杏眸一眨不眨希冀地盯着他瞧,“将军那儿只有一幅吗?”
竟是比他想的要复杂,傅容抬手按在薛纷纷脑袋上狠揉两下,忍不住出言教训,“姑娘家的画像如何能让人见到,怎么你反倒一点不走心!”
薛纷纷一脸无辜,瘪嘴不服气道:“将军以为我没找过吗?可丢了就是丢了,一点线索也无,天大地大教我去哪儿找?”
倒真是理直气壮,傅容说不过她,索性低头堵住她樱红唇瓣。
打从皇上让她落座筵席时,傅容便内心积郁许久,狂躁不安,如若不是满朝文武皆在,他势必当场掳了薛纷纷回去。
天大的笑话!
臣妻竟然要与后妃同坐一处,搁在大越以前是从未有过之事。当时也有几位权臣意欲进言,奈何均被纪修驳了回去,后来实在拗不过这位年轻君主,只得摇头放弃。期间杨书勤甚至笑言:“怕甚,届时将军回边关时,将夫人一道带去便是!”
傅容认真思索了这句话的可行性,并无不可。与其把薛纷纷放在京城被人虎视眈眈,倒不如栓在身边来的放心。
思及此他恨不得将薛纷纷一口吞入腹中,彼时刚成亲时未曾想过,竟能对这个小丫头牵挂至此。偏偏她怎的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傅容驾轻就熟地闯入她口中肆虐,许久才将人放开,“宴中皇上去你那儿说了些什么?”
薛纷纷被他掠去所有呼吸,这会子正趴在他肩头低低喘息,脑子钝钝地转了转,“我给她们讲了个笑话,被皇上听去了,他夸我讲的好。”
“哦,什么笑话?”傅容被勾起兴趣。
薛纷纷便又重新给他讲了一遍,待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傅容微一停顿,“有翅膀而不能飞的,那是家畜。”
薛纷纷弯起眉眼毫不吝惜地夸奖,“将军真聪明。”
“小丫头狡猾得很!”傅容朗笑一声将她抱起,一只手臂便能轻松支撑她的重量,大步往御雪庭走去,“旁人倒没什么,下回不得再作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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