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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湮灭了。
开场,欢呼,振臂。
我听著他的歌词,他说过了,每首都是写给我的,每一首。
他确实很卖力,今夜的吉他声让人疯狂,就如他一样。
我失算了,整场都是正常的表演,没有什麽爱的告白,他连看都没往我这里看一下。太狡猾了,他知道我在看他,他明明知道!
随著场内的气氛到达高潮,他撕开了上衣,用力地撕,上衣成了碎片,他就抛向观众席,旁边的女孩叫的声音都嘶哑了,她说今晚RAY是最棒的,最情欲的,
可是我还是讨厌,讨厌这种出卖色相的动作,如果不是在LIVE场,我
会随便找个麻袋让他裹起来。
女孩们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终场了,我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狂热,或许脱衣能赢得再一个安可?
那一瞬间,他砸吉他了,狠狠地砸。
我想,他真的不知道那吉他上的痕迹是我弄上去的吗?他又跟我装傻了,我瑞草傻是傻,他瑞泽不该这麽傻。
旁边的女孩惊地脚软,我扶住了她,问她道:
“不是摇滚乐手都砸吉他的麽,有这麽吃惊麽?”
她摇了摇头,抱住我就猛哭,她问我RAY是不是过了今天晚上就不想
活了?RAY向来砸的都是备用吉他,那把有损痕的吉他向来是他最宝贝的,他今天带著一脸绝望的表情砸吉他,是不是再也不弹吉他,是不是想要轻生?
我哄著女孩,生平第一次这麽自然的对女孩子温柔:
“不就砸个吉他麽,不用大惊小怪,明天再买一个就是。”
女孩哭著摇头说,我不会懂的,我根本什麽都不懂。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抱在一团哭,哭什麽!
抬起头,他还在砸,严重残缺的吉他,我不知道为什麽,已经残缺到
著这样的程度还要再砸下去,莫不是他想把它捏成粉末吗?你太不自量力了。
终於,他扔掉了手上的碎片,仰起头,一直保持著这样的动作。
他们说,好象看见RAY哭了,另一些说,不要乱说,RAY这样的硬汉怎麽会在大庭广众下哭?
我问自己扶住的女孩:
“我们打个赌吧,赌今天晚上RAY到底哭了没有。”
她赌了哭,我则反之。她问我,要是她赌赢了怎麽办,我说那好说,等下次见面再算这笔帐。
我一个人离开会场,走路回家。
拖著步子,我不想回家,能拖一会该多好。
会场离家并不远,不像是华园,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他背我回家的样子,他唱的那些歌我都还记得。
现在想想,那晚上,下著雨,一定是累坏他了。
女人笑著迎接我,她说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屋子里,箱子放在我的房间,让我跟她进去拿,然後最後跟他告个别。
进屋,他没扎头发,我这才发现他的手破了,也许是今天那麽卖力地砸吉他弄的。
我努力笑著靠近他道:
“你让我叫你什麽好,以前叫‘爸’叫的那麽习惯,现在该叫你什麽
好?以後称呼你的名字好不好?”
他没抬头,只是站了起来:
“草儿,行李在二楼,我带你上去拿。”
我没反对,跟著他上楼,我那个母亲也跟了上来。
我看了行李有点奇怪:
“怎麽多了一个箱子?”
他依旧没看我,只说:
“那个是我整的,带走吧,照片,模型,枕头,还有我送的链子,能带走的全带走,一样都别留给我。”
我真的很佩服他,说话说的那麽艺术,这个时候的声音怎麽没有打颤?
我笑了笑道:
“谢谢,替我想这麽周全,今天的表演看了,连我这个音痴都没话说,只是你那把吉他砸的太可惜了。”
这绝对是他今晚第一次看我,说到吉他他才抬头看我:
“草儿,那是你踢上去的吧。”
我转身去提箱子。
“你怎麽那麽苯啊!当然是我踢的,除了我瑞草之外,谁还踢你的吉他啊。”
母亲在一边纠正:
“以後就要叫将钦了,现在开始就改改口。”
她边说,边过来帮我提了一个箱子。
“没什麽要说的吗?”我最後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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