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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生性豁达,很快便释然,这儿每一样法器魔宝,都是人家经过千辛万苦才收集来的,本就不该属于我,大不了不穿就是,又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正想着,蓦然全身肌肤感觉到一股热力透入。无声无息中,战甲自动收紧,重量也迅速减轻,到最后,就如穿了件平常的衣衫般,几乎觉察不到它的分量。小蛋心中欣喜,敢情这真是一件宝甲,方才可错怪它了。
谁知他的喜悦尚未消淡,战甲却越收越紧勒嵌入肉,直如长在了身上。
他暗叫糟糕,再这么下去,那还不把人给勒死?忙不迭伸手去脱头盔,谁料那玩意儿竟似落地生根般,牢牢罩定他的脑袋,取之不去。
小蛋大急,又尝试卸下甲衣,憋得满头大汗,依旧扯不动分毫。幸运的是,战甲停止了收缩,重新恢复平静,只是那团热力不再消失。
这其中的变故,蒙逊并不晓得,他老大不快道:“你搞什么鬼,穿完了咱们就上去。”
小蛋折腾得呼呼喘气,他掰掰硬邦邦的手套,又晃晃挑起的肩甲,愁眉苦脸道:“蒙师兄,这东西我脱不下来啦。”
蒙逊一愣,这套战甲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更不知其中有何奥妙,便说道:“慌什么,回头你去请教师父,他一定知道脱卸盔甲的法子。”
小蛋一听心里安稳了不少,道:“蒙师兄说得有道理,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蒙逊等的正是这句话,两人离开宝阁快步返回克己轩。远远听到轩内人声鼎沸,晚宴正酣,了无散席的意思。
蒙逊一马当先进到宴会厅内,叶无青见着他问道:“常寞呢,他选中什么了么?”
蒙逊躬身道:“启禀师父,常师弟选中了一套黑色的盔甲,已穿戴整齐了。不过弟子也说不出它的来历,正想请师父赐教。”
语音未落,门口传来“铿锵、铿锵”的声音,好似有一百面小铜锣在来回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众人不由自主往厅外望去,剎那间都愣住了。
但见小蛋全身裹在一副笨拙沉重的盔甲中,动作生硬地跨过克己轩高高的门坎。这副盔甲若神武威风也就罢了,偏偏污损不堪,甚至还少了半条胳膊的硬铠,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有那忍不住在底下偷笑出声的,忙捂住嘴巴低下头去,满脸的幸灾乐祸之色。
厉无怨勃然大怒,呵斥道:“常寞,你是故意来丢人现眼的么?还不给我脱下来!”
尽避战甲的重量大大减轻,但此刻的小蛋却宛如漂浮在大洋暖流里极不适应,苦笑道:“师伯,我脱不下来。”
厉无怨身形一晃已掠到小蛋身前,探手抓住头盔上的犄角冷笑道:“老夫来帮你脱─起?”他面露诧异,发现离地而起的是小蛋的双脚,而不是他顶上的头盔,那双殷红色的牛眼似乎微微亮起,又瞬即暗灭。
“不必试了,师兄。”叶无青放下酒盏,徐步走到近前,目光拂视小蛋道:“常寞,你怎会找到这套乌犀怒甲的?”
竟会是乌犀怒甲!席间的姜山等人心头一震。六百余年前,此甲堪称忘情宫的镇宫之宝,辟水火折斧钺,近乎是一切仙兵魔宝的克星,乃历代宫主护身至宝。
然而前后三任忘情宫宫主穿上了它,居然无一善终。距今最近的一位,便是楚望天的师祖高丹丰,被翠霞派不世奇才散矜 道人以自创的平乱诀轰碎左臂硬铠,侥幸遁回忘情宫后一病不起,却终于没能撑过第三年。
自此后,乌犀怒甲成了厄甲的代名词,兼之硬铠破损难看,便被丢进地窖不再使用。久而久之,已没有人记得它的存在。不想今日竟让小蛋给翻了出来。
小蛋双脚悬空、脖子被勒得好不难受,习惯性地抬手想去揉脑袋,触手却是冰冷的头盔。他微感奇怪,明明自己在里面感觉到热力四射,为何外壳上却仍旧冰凉?闻听叶无青问话,他当即回答道:“它就放在一个角落里,奇怪的是我刚一穿上它就朝里收紧,再也脱不下来。”
叶无青一听即知是蒙逊在搞鬼,他也不说破,摇摇头道:“这套魔甲久已不用,驭动法诀也失传多年。一时半会儿,为师也难以替你解下。这样吧,你暂且穿着它,待我回头再想想办法。”
看叶无青的样子不像在说笑,小蛋心里发苦,点点头道:“是,师父。”
捱到散席,小蛋顶着这身乌犀残甲,一步三摇在众人讪笑的眼神中独自回到寞园。在寞园里,江南等人也好不热闹,正一边划拳赌酒,一边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