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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这口唾沫咽的声音有些大,沈锐立刻便听到对面床上也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声音,吓得他的心脏立刻又直冲向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没声音。沈锐轻轻松了口气,缓缓提起胳膊静静擦去脸上的汗。不过这时候。他冷不丁有一个念头:反正这里只有我和她……
阿弥陀佛!沈锐身上打了一个冷颤:我爱唐莉,我爱唐莉……伪君子,你既然喜欢唐莉,那为何还不能胸怀坦荡的睡觉?怎么还在这里失眠?沈锐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和自己说话:可是苏遥……那个苏遥……
“苏遥?苏遥?”沈锐再也躺不下去了,轻声叫了叫。
苏遥没动,继续睡觉。
我不是柳下惠啊!沈锐不打算再在这屋里面呆下去了,不然恐怕真会出问题了。不过当他蹑手蹑脚走出小房间并关上门的时候。苏遥却微微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在北京西客站出来扭头看着这怪模怪样的建筑,沈锐也是长长一叹,扭过头看着来接他的马晓春努了努嘴,“这一天两夜,真他妈不是人过的!”
马晓春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苏遥。打开车门先让她坐进去,自己和沈锐拿着行李到后备箱那边说悄悄话:“徒弟,我问你,这一路上,你们俩有没有……”他用手做了几个手势,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看上去却并不是很容易让人明白,“了解?”
“不了解。”沈锐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但苏遥却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塞在后备箱里连盖子都盖不上,“您想说什么您就说,别这么五迷三倒的。”
“我是说,杨一那老东西我已经狠狠地批评他了,很严肃的告诉他他把孤男寡女安排的同处一室是极不对的。”马晓春整个身子都扑到后备箱上才算是盖上盖子,“你知道为什么我没让唐莉来接站么?”
明白了。沈锐坐在副驾驶座上掰了掰右手边的后视镜看着苏遥,微微嘬了一下牙花子:这叫什么事!马晓春告诉他杨一是很高兴能够撮合他和苏遥地,所以才要这么安排……扯淡,我老人家谈恋爱搞对象用不着他老人家操心!沈锐把车窗彻底打开,让一股股夹杂着灰沙的热风吹到自己的脸上。
“对了,我们学校还让我去参加校际比赛。”沈锐顺手把马晓春车里的音乐关小,“但我没去。”
“不去就不去吧,去跟那些业余的下棋没意思。不过要真逼急了,让三子跟他们下下指导棋,也算是培养人才了。”马晓春却没有意料中的反对,“那比赛有奖金么?”
“有啊,冠军队2000块。”沈锐不大明白马晓春这是什么意思。
“那这就算是正式比赛了。只要学校方面允许在校的职业棋手参赛,你去也没关系,就当是练手保持状态了。”马晓春倒是无所谓,“咱们和日本不一样,那边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许职业棋手参加业余正式比赛。但咱们无所谓。只要校方允许了,你就去。反正都是钱,不要白不要。”
那就这么定了。沈锐觉得马晓春这个有钱不要白不要地说法很对:我还要买房买车准备结婚呢……
“王磊已经去日本了。今天是第一盘。”马晓春开始给他分析擂台赛的形势。“上届冠军是韩国队,所以第一场是咱们王磊王……八段和河野临的比赛。估计这盘应该能赢,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当然也是赛会地要求,后天上午你就去东京。”马晓春从上遮阳板里拿出来一张纸,“后天赵汉乘也会去东京,到那边之后会有人在机场接你……”
马晓春的絮絮叨叨让沈锐感到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在谨慎的听着,尽管他已经把头再一次转向了窗外看着他从没正经浏览过的北京城。
北京,中国棋院,中国围棋的最高处。站在那个小楼的门外,抬起头看着门上那烫在金匾上的大字,沈锐突然有一种朝圣地心理。他从来没到过中国棋院本部,上次春兰杯地时候也没有来。
而他,作为一个新的世界冠军,终于走进了这个大门。以九段的身份。
“一楼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讲解大厅和接待室之类的。”马晓春领着满脸肃穆的沈锐和有玫丝惶恐的苏遥大摇大摆的向里走,“二楼是研究室和比赛大厅,不过现在的比赛很多都江堰市在酒店进行了,所以对局室用的时候也比较少。三楼是一些办公室。现在陈祖德就在那办公,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他。另外,三楼地大多数地盘都是象棋和国象的地盘,去了之后多打招呼。”
中国棋院。实际上是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以及围棋三大协会组成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