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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回答,“我怕被远在天上的三双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啊!”他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嘴边也正噙着微笑,可笑容里却仿佛透着一抹化不开的悲伤。
“你这算是……后悔了吗?”念亭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宸飞着实愣了愣,思忖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后悔什么?”伴着宸飞的问话,念亭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其实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宸飞,你会不会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他等了会儿,没见对方回应,则又跟上一句,“倘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么多事,或许现在我们还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听着念亭的这番话,宸飞总觉得心里酸涩得很,他摇摇头,淡然启口,“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不想考虑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反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你我现在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撇撇嘴,笑得带了点痞气,“从我们最初交往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你何时听说过尹二少和哪个人在一起那么久过?三个月还差不多吧?”
“我希望我是那第一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宸飞站在念亭的面前沉默了许久,继而却大笑起来,等笑够了他才又冷下脸,嗓音低沉中夹带了几许阴冷,“你不是!”
念亭意识到宸飞的情绪有了很大的起伏,他不知道是自己话里的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对方,一时间也略有些着懵,“怎么了?”他放柔了语声,小心地询问:“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宸飞方才发觉自己竟是失态了,轻叹一声,他也没了看星星的心情,便转过身往屋里走,“没什么,想到了点事而已。”他有意轻描淡写,却不料反被念亭误会。
那一瞬间,念亭望着宸飞眸中忽而闪过的一抹忧伤,突然像是条件反射般地联想到了那个人,下一秒,直觉使得他这般问道:“是和容策有关吗?”
宸飞一惊,连忙回过头来,而就是他那个回眸间的眼神,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思。
念亭还站在阳台口,月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显得这身影无比悲凉。苦涩地牵动了下唇角,他说:“我以为,他早就把他放下了。”
宸飞没有说话,其实他原本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只是念亭的那句“第一人”却让他略有感慨罢了。
和阿策开始交往前的那一晚,宸飞将他带到了酒店,是时他对醉得不省人事的容策说过这样一番话,“你这人,还真是打破了我的许多第一次啊,让我第一次扛着个酒鬼满大街地走,第一次亲自伺候个酒鬼脱衣服脱裤子脱鞋子,第一次诱拐一个对我没意思的家伙来酒店开房,第一次……吻你。”
所以刚才,当念亭说到要当他的第一人时,他是真的想起了容策,不过只是一瞬而已,他没有想要去过多地回忆或悼念,反而是念亭的话让他觉得更为伤人。
之前,念亭做出“倘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么多事”的假设时,他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便是:“倘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么多事,又哪来那么深的感情?”只是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时,他自己也被吓到了,“那么深的感情”用来形容他与容念亭似乎太过,可除此以外,他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念亭瞧宸飞不说话,只当自己是猜对了,他想了片刻,终于做了个决定,“过两天就是冬至了,我陪你去给他上柱香吧?”
“不必麻烦了。”宸飞走到床边,背对着念亭坐在床沿,一个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念亭跟着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不麻烦,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事实证明,容大少爷真的只是想要求得宸飞开心而已。
两天后就是冬至,念亭亲自开车带他去墓园祭拜,宸飞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这条熟悉的路,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阿策忌日那天的种种,他到现在依然印象深刻,那日容伯母的话如同尖锐的刀子,将心脏一寸寸地划开,以至于直到今日,伤口还未愈合,而再迈入墓园,他却有些瑟缩。
念亭大抵也察觉到了宸飞的退却,于是牵起他的手大步往阶梯上走,“有我在身边,你怕什么呢?”话虽这么说,可宸飞还是害怕,他怕极了会在阿策的坟前再遇上容伯伯和容伯母,毕竟冬至,怎么说也是个特别的日子。
宸飞小心地跟在念亭的身旁,目光总是四处扫着,就好像是做好了打算一旦见着容家二老就立刻逃跑一样,念亭瞧他那样,唯有无奈地笑笑。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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