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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真的不是梦,昨晚她和金大少、打晕她的神秘人、被迫答应的约定,以及那一杯迷倒了她的神秘酒液,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觉。
白毓锦凑过来,故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咦?你什么时候去找了这么新鲜的叶梗?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我原来送你的那柄钗匕呢?”
她面色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好支吾著掩饰,“昨天晚上我出去走走,大概是在外面弄掉了,就随手摘了一根枝条当钗子用。”
听完后他笑了笑,“没事,丢了就丢了,那种东西本来就是别人送的,又不是丢不起,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得自然轻松,邱剑平却不可能如此轻易对之。
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楼下的桌子旁,白毓锦热烈地让她吃刚出炉的蟹黄小笼包,她默默地咬了一口,食不知味。
一瞥眼,无意间看到旁边的桌子上也有人在吃东西,正是神兵山庄的那几个人,昨天晚上差点被对方看破自己的行踪,今天她的心中依然不安,所以只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
那边的人似乎也在偷偷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知是否起了疑心。
过了一会儿楼上又有人走下来,原来是李少甲一行人,只是昨天看上去还五官端正,有几分年少英俊、风流倜傥的李大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用袖子遮掩著脸,躲躲闪闪地走下来。
“李大公子,要走了吗?”白毓锦出声唤著。
“哦,哦,是,是。”李少甲慌乱地回应。
他起身拦阻,“李公子要走,走得也太匆忙了,我还没有给公子敬过酒呢。”他端著一杯酒,另一只手去拉李少甲挡著脸的袖子,一扯之下,众人已经看清,原来李大公子的一边脸不知何时变得青紫,肿得老高。
“李大公子,怎么脸上带伤?难道是昨晚睡觉蹬了被子受了风?不对不对,大概是从床上掉下来摔伤的吧?”白毓锦好像还唯恐别人没看到,故意惊呼出来。
李少甲满面羞愤地支吾几句,“哦,是,改日有缘再聊吧。”说罢便带著人急匆匆地走了。
见他走远,白毓锦才朗声笑出来,“真是恶有恶报。”
这一句话震动四座,邱剑平急忙拉了他一把,低声问道:“是你做的?”
“我早说过要让他受点教训,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惩戒罢了。”他得意地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是你让求伯做的?”她蹙起眉头,“这世上多一个仇人难道就好吗?求伯久未行走江湖,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仇家,你贸然让他出手,只怕会惹来祸端。”
“天大的祸,也比不了你重要。”白毓锦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记。
她叹了口气,但这叹息中除了对他顽劣性子的无奈之外,还有难解的柔情、纵容、宠溺和疼惜。
守在他身边十余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处事风格?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如此快,还没有离开客栈就打了李少甲。
不过……那样的人,是该给点教训——她的心中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唉,跟在他身边,难免会受他影响。
猛然间,想起金大少昨夜那番古怪的表述,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金大少俏无声息地送她回来,背后是不是还有新的计划?他若真的如他自己听说,那么想得到她,怎么会放她回来?
他说如果得不到她,就有可能要威胁白毓锦的生命,这样一个身分神秘又实力强大的敌人,她该怎样应对?又该不该和白毓锦说呢?
她只顾自己想得出神,不曾留意,在身侧的白毓锦也正用复杂幽深的目光看著她,那眼神,与金大少的目光如出一辙。
可惜,她错过了。
第七章
盘锦是东岳国最大的丝绸交易城镇,每年四月,盘锦会举办一年一度的锦月,也就是东岳国丝绸交易的集中月。
按规矩,因为白家是这个业内的龙头老大,又有著“皇商”的身分,所以必定要他家的人到场,采购完丝绸之后,方可宣布正式开市。
今年大家老早就聚集在盘锦的菊花楼,等著大小姐白毓锦的到来,但是左等右等,只等来白家大小姐的车马队伍,没有看到她本人。
“怎么回事?万金小姐不出面,是今年换了掌柜的了?”明元丝绸庄的老板喃喃自语。
“之前没有听到这方面的传闻啊,只听说她家最近换了个姓许的管账而已。”家和蚕站的老板也不甚了解。
“不管她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