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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直在身後默默盯著他,見他出門往左轉,急匆匆起身打算往外追:「走反了!衛生間在右……」
聲音還沒徹底喊出去,一隻手突然從旁伸出猛地將他拉了回來。
助理下意識閉嘴,低頭看見陳子淵彆扭地從化妝凳上反身,萬分著急地扯著他的手腕,豎起一隻是指在嘴邊。
「噓!」
助理不懂他為什麼阻止自己,迷茫地看看他,又抬頭掃視其他藝人一圈,最後看向已經空空蕩蕩的門口。
然後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不明所以但聽話地坐了回去。
化妝間往左是一條不深的走廊,兩邊各有幾間關著門的房間。
喻斐往裡走的腳步不太確定,路過一扇門便張望兩眼,確認要找的人不在這裡才繼續向前。
到倒數第二扇門前時,沒等他徹底停止步伐,敞著一道縫的門忽然從里拉開。
展述迅速把人拉進去,同時快准狠地關上了門,手掌在他頭著牆前細心地兜住喻斐的後腦勺,一連串動作不超過三秒。
這個房間非常昏暗,憑著微弱的光亮能勉強辨認出四處堆積的都是雜物,看起來像長久無人踏足的儲物間。
喻斐花了幾秒緩和受驚的心情和適應驟變的光線,然後一巴掌拍在展述胳膊上:「你土匪啊!」
他的妝化了一半,許是化妝師知道他眼妝容易暈,還只化了眼影和臥蠶。
在光線不足的環境裡,這雙水潤的大眼睛更是晶亮。
看著這雙漂亮眼睛,展述絲毫生不起氣。
「我是土匪,你是什麼?」
他問道,想上手揉一揉男朋友的頭、捏一捏男朋友的臉,卻因為齊全的妝發而無法下手。
「我是山大王,」喻斐重重地哼了一聲,生氣的樣子落在展述眼裡也像在撒嬌,「專門懲治你這樣的土匪。」
展述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輕蹙眉心,認真糾正:「不行,你得是壓寨夫人。」
「太難聽了吧?」
喻斐雙眼一瞪又要暴走,目的尚未達成的展述怕人跑掉,及時順毛將人按住,好聲好氣地哄:「好好好,不叫這個。」
然而喻斐顯然沒這麼好哄,撅著嘴不搭理他。
展述被他這幅鬧脾氣的模樣惹得輕笑,手滑至他後頸,不輕不重地掐了幾下,隨即低頭湊過來。
「那請問這位山大王,」展述故作正經,「能不能幫小的緩解一下登台前的緊張?」
喻斐撅著的嘴收了回去,盯著他不說話。
下一瞬,微涼而柔軟的熟悉觸感便覆了上來。
……
十分鐘後,兩人重返化妝間。
眾人各做各的妝發,眼觀鼻鼻觀心,無一人回頭看。
只有喻斐的化妝師被蒙在鼓裡,等人在化妝鏡前坐下後摸不著頭腦地左右端詳了好半天。
「我剛剛不是還沒化唇妝嗎?嘴怎麼會這麼紅……」
……
17點半,場外觀眾陸續安檢入場,後台各位已經做好了妝發,正在吃沙拉墊肚子。
安保部門的安檢工作十分細緻,大家擔憂的情況沒有發生。
所有粉絲都很安分,沒有攜帶任何其他發光物。
離開場餘下二十分鐘時,所有排隊的觀眾入場完畢。
後台可以隱約聽到場館內粉絲的聲音,大家都在和身邊的朋友聊天,嘰嘰喳喳的聽不清楚,唯一惹人注意的便是偶爾爆發出的一陣高聲歡呼或尖叫。
工作人員迅速確認情況,得知有人帶了橫幅大旗入場。擔心影響現場秩序,他們立馬讓保安去催促粉絲收起來。
倒數時間在工作人員的忙碌和粉絲的期待中一點一點縮短,已入座的觀眾紛紛掏出了相機或手機支架,提前尋找最合適的角度。
而場館後台,準備上場的人已經進入了最後的緊張階段。
陳子淵和瞿逸抱著對方邊嚎邊晃,口口聲聲說肢體動作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壓力。
賀與韜和駱澤源一言不發地靠在牆邊盯地面,抱胸的姿勢相似度百分之百,如同複製粘貼。
管朔一直來回踱步念叨緊張,被符嘉按在了椅子上,一邊找話題分散注意力,一邊幫他按肩。
至於喻斐和展述,大家不知道他們又跑去了哪兒,反正沒人敢去找。
離開場剩十分鐘時,兩人終於去而復返。
展述毫不遮掩,大剌剌地勾著喻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