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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勤听了,知道也没他甚么事,便点头要走了。
林蓉亲自送他出去,回头才把绿菊绿竹的事安排妥当。因为绿菊绿竹孤身无依,到时候嫁人怕不好看,林蓉便做主让许阿嬷认了两个干女儿,到时候她们就算嫁人不在林蓉身边呆着,也算有依仗,而林蓉用着也放心。
等安排好这一应事后,她方问爹爹对金氏有没有什么处置。“那日我出嫁的事你们也知道,府里头有什么变动么?”
一说到当初林蓉嫁衣被划破的事,大家都气愤激动起来,绿菊道:“小姐,这三天,沁梅园可不好过呢。你出嫁后,老爷训斥了夫人一顿,第二天就派人把她带到祖祠去给先夫人磕头认错,听说要她每日磕一回一直到二小姐出府。府里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们可都清楚,金氏出来后就病了一场。可是老爷连着两天都没去沁梅园,倒是时常往柔姨娘的偏院去,连其他俩个通房都不待见。不过因为柔姨娘盯上小姐的院子,老爷对着她也是冷脸,现在倒是便宜了那两个通房。”
林蓉听了想到,金氏被罚给母亲磕头可不是戳她心肝,想到爹爹手段果然厉害。至于府里的事反正都是东风压倒西风,她们争斗也是好事,弟弟也大了,倒是不惧她们,即使真有孩子,那也不过是庶子,如何能和弟弟比得。
竹逸院这边主仆说着府里的事,林老爷书房,也在和李傲言商量一些要事。林老爷对自己这个世交女婿是很待见的,不然不会应下祖上之约。见他带女儿回门,小夫妻俩相处得也不错,蓉儿脸色也好看,对李傲言那是怎么看也怎么满意。
“傲言,两年的府试可有什么章程?”林老爷待遣走林勤后,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方问道一直端坐着的李傲言。
“岳父,小婿这两年会闭门待考,府试会去试试水。”李傲言回道,“岳父可有甚么话要提醒小婿。”
林老爷见女婿听他问便知他有别的意思,着实很上道,脸上也挂着一丝笑意,“你倒真是只想闭门待考?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什么事都会发生,那些个机遇可要看你抓得着抓不着,一心想读圣贤书好是好,李家想要再起来怕也是难的。”他说到后来,声音低得几近耳语。
说到李家起复的事李傲言也认真了,低声道:“李家这些年也蒙岳父关照,傲言能有今日也没少岳父提拔,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小婿确实不准备只读圣贤书,方才那般讲也是怕让岳父担心。”
林老爷抚了抚胡须,看了李傲言一眼,“李林两家世交,当初林家也多靠李家方能保存,两家交情早深,那些就不必提了。至于你说的担心,我活到现在,艰难过也风光过,还有甚么事没见过,你把你的想法多少提一些让我知道,我替你琢磨琢磨吧。”
李傲言从来都不敢小看自己的岳父,当年李林两家都卷入夺嫡之争,站的立场一致,最后林家却守住了,虽说李家在紧要关头替林家出了一份力,林家的老太爷和林老爷的母亲也都是那个时候为家族而死,方减轻罪责。李家担了全部罪责,他的祖父祖母靠着先帝念旧毅然身死保住全家没被发卖,可是依旧被抄家,父亲因为在牢里受了罪,出来后又为整个家奔波劳累早早就死了,之后李家过得很艰难,后来林老爷却时不时偷偷地资助李家,方让李家渐渐缓过来。林老爷在李林两家先后倒下,他身无依仗,虽说沈家女子下嫁对他有所帮助,可是当时夺嫡之争更加残酷,沈家都自顾不暇,他却能在各方周旋中保下林家,眼光可见不一般。
李傲言也是渐长大后方看清那些事,当年为何李家会选择保林家,不是因为交情多深,而是没有选择只能为李家留一条后路,看重的便是林老爷这个当时年方十五的少年。最后林老爷果然不忘当年恩情,对李家的提携做得很隐秘,也只两家人自己知道罢了。
至于林家的那些家事,李傲言也听说过一些,却不是他这些小辈能揣测的。
“他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这很让人着急。”李傲言把自己的想法小心地说出来,在书桌上用沾茶水的手指轻轻写了一个上字。
“任谁都会急。”林老爷淡淡说道,瞥见李傲言的动作,知道他指的是圣上老人家,想到皇上,当年即位也是壮年,没想到这才十几年过去,身子就越发不好了。说着他也以指比划了一个“几”字。示意李傲言能看出有几方动作。
李傲言会意,回了一个“七”字,他想到靖王安王虽然这几年都受打压,可是势力却并未遭受重创,太子的几个兄弟与太子年纪相近,大皇子如今也成年封王,二皇子有当朝宰相一脉站在后头,四皇子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