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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成熟。”“首先是生活问题。我现在在研究工作中的地位还只是个助手,还不能说已能独立。不知你能否忍受贫因的新婚生活?”“其次,是您家里的事。我是独生子,您是独生女。您正在照顾父亲,是不是还有些牵挂?”“我时刻盼望”那个夜晚“自然延续下去,早日结婚!”这是第二封信。
一想到“那个夜晚”,麻也子脸上立刻泛起红晕。
第一封信和第二封信间,相隔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麻也子回福冈住了十天。
那是七月的盛夏季节。博多的街道上,民间一年一度的“山笠节”活动正在热烈进行。
麻也子和哲夫象往常一样相会了。
哲夫在度暑假,麻也子也刚从家务事里摆脱出来。两人心情都很轻松。麻也子父亲去台湾、香港旅行了,她对东京的家也就没有什么牵挂。
那时,哲夫热恋着麻也子,麻也子报以同样的热情。在麻也子返回东京的头天晚上,为避开大街上节日人群的喧闹,二人走进小巷。
博多有很多古代寺院遗迹。那一带行人稀少,极其宁静。
二人并肩散步。
哲夫突然停下脚步。
麻也子扬起头,把脸朝向哲夫面孔。这姿势,恰好是哲夫巴望不得的。
情感迸发了。
哲夫的嘴唇靠过来,麻也子直率地接受。。。 。。。第二封信里的“那个夜晚”,就是指这件事。
麻也子立刻把哲夫的想法转告给父亲勇造。
“噢!让我考虑一下。是不是早一些呀?”父亲问道,从声调里听不出反对婚事的意思。
再了解一下吧,麻也子接受了父亲的忠告。她把这想法如实转告给哲夫。
后来,哲夫的信更加频繁。
哲夫的信中,不再象第一封信那样单纯吐露情感,而越来越多地详细报告自己的生活情况。
麻也子很喜欢收到来信。既可了解哲夫的生活和工作,又加强了脉脉相通的感情。特别是她对哲夫去冲岛考察的来信,兴趣更浓。
“我作为正式成员,参加了冲岛遗迹考察。大概是我的资历不足吧,我被安排做摄影员。摄影工作也是考察的重要环节,我在加倍努力干。”“一九五四年对冲岛的第一次考察,发现二万一千余件祭祀品,受到考古学界的极大注目。我想:能拳加这次考察,把人生的脚印留在冲岛上,是很光荣的。”“我打算一有空闲,就把考察进展情况告诉给您。”“上面这些,是为使您能知道我眼下的情况而写。。。语言枯燥无味,以后不再写了。希望您和我一道分享考察生活的乐趣。
“冲岛是限制女人的岛(请莫生气)。我要把那些对女性来说显得神秘的状况,如实向您报告。”“请您以百倍的好奇来读吧!”这是最初的信。
正如哲夫所说,麻也子满怀好奇心读着那以后的每次来信。
据说冲岛是九州玄海中的小孤岛。不用说,岛上未设邮局。邮船两周一次。哲夫的信时而二、三封一起送到,时而四工五天一封也没有。碰上这种时候,麻也子内心无限寂寞。东京的生活缺乏刺激,它和在福冈的自由自在的学生时代完全不同。每天要做的事,只有照料父亲起居。这段时间她不再穿短裙,连这种琐碎小事她都注意到了。
在打发这种无聊的日子里,远方飞来的信,宛如向金鱼缸里输进氧气一样,给麻也子增添极大活力。
在陌生的小岛挺身搏斗的男人世界中,恋人的脉膊在跳动,越过福冈、东京间一千一百公里的距离,向麻也子传来。
考察团有趣的生活,即使是从哲未信里了解的,也使她仿佛身临其境。“啊,您知道吗?令人吃惊的是”祓禊“,我们赤身裸体跳入十月的大海中。水冷冰冰的,冻得从心往外颤抖。
“在冲岛登陆,谁也不例外,都必须进行”祓楔“除秽。”“我们作为科学考察团,也严守这一戒律。”“对冲岛的印象,可以用”严峻“一词来概括。不管是大海中的孤岛,还是岸边屹立的岩壁,都给人以严峻感觉。
当你长时间置身于令人头昏眼花的玄海怒涛之中,也一定会产生严峻的感觉吧!”“这次考察和以往的情形完全不同。岛上不准吐痰、吐唾沫,大小便也只能去半山腰办事处的厕所。”“这样说,似乎可以称为”虔诚的考察团“啦!”“经过长久的等待,我们三十名考察团员为明天即将动手发掘,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辉。”“来到岛上,首先欢迎我们这些人间来客的动物是什么呢?它们是”裘公“和”欧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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