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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她令他害怕畏惧。但有时候自己惹她生气,二人好几天不说话,他又觉得少了什么,没了滋味。
他后来知道,那是长期亲同形影,两小无嫌猜形成的甜蜜束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依赖和缠绵;相互依存、互为形补的因缘。
只是这份胜于爱情的感情被他深埋于心底多年,直到她被流放,他才意识到自己美好的日子即将残缺。
亲王身旁总有许多女人投怀送抱,他沉溺于温柔乡,却始终冥想着与她缠绵床榻的滋味。他知道她也是同其他女人一样带着目的靠近他,但她是与众不同的,她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和关爱的女人。那缘于六岁离乡背井,独身来到陌生的长安的悲惨命运。注定了王萱那有些孤僻的性格,决定了不见笑颜的表情。
她需要有人把她捧在手心里关爱和保护。
李瀍越发用力地啃咬着身下那芬芳的肉体,她在销魂的痛楚与神仙般的快乐中升华。身体摩擦出爱与欲的火花,一起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
赵归真登上望仙台,手中托盘上摆放着紫瑰盆。今日不但炼丹成功,而且有人进献此宝物,他要一起呈给皇帝。
守门的宦官阻止了他:“圣人口谕,任何人不得打扰。”
赵归真在外面等了三个时辰,等大门打开时,已是日落时分。他对着大门拜道:“臣有事参见陛下。”
“进来。”里头传来皇帝的声音。
赵归真缓步走入隆真室,扫视了一眼,忙向打坐的天子鞠躬:“臣有宝物进献。”
这时从纱帐后走出一个女人,对他笑道:“赵先生有何宝物?交给我即是。”
此人正是王才人,只见她那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抿着一丝轻蔑的笑。令人不寒而栗,似乎想要生吞活剥了他。
“这是什么?”她来到他面前,从托盘里粗鲁地夺过紫瑰盆,把它拿在手中端详。内外通体晶莹,呈纯紫色,手感光洁,厚有一寸,重量却轻如鸿毛。惊诧道:“还真是奇怪,碗口大小,居然这么轻。”
“这叫紫瑰盆,是一位叫许元长的道人专门献给陛下服药用的。才人!”赵归真惊叫出声,因为他看到王萱突然松开手,紫瑰盆迅速坠落,眼看就要摔得粉碎,又被她伸手接住,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哦,那你的金丹练好了吗?”王萱不屑一顾地问。
“练好了,练好了。”赵归真忙点头,这才取出一个玉瓶。
王萱一把夺到手中,倒出一粒丢入紫瑰盆中,用黄酒化开。转过头对李瀍说:“五郎,请恩准我试药。”
李瀍刚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王萱说她要试药,忙睁开眼睛,道:“此药得之不易,你身子又一向不好,要是出了差错,谁负责?”
王萱一指赵归真:“他!”
赵归真身子一颤,膝盖一软,立马跪了下去:“臣惶恐。”
李瀍在黑暗里绽开了笑容:“朕万金之躯,还怕小小丹药不成。”
王萱狠狠地瞪了赵归真一眼,把紫瑰盆送到李瀍的口边。李瀍并不饮,只是用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王萱瞬间明白过来,旋即轻轻一笑,把药含在口中,嘴对嘴喂他服下。
王萱向来不喜欢喝药,苦涩的药汁让她频频皱眉。李瀍知道她嫌苦,又吻过去,用舌头把她嘴里的药汁全部舔食干净。
从爱妃口中吮出来的汁液宛如蜜浆琼液,不但甜蜜入心,而且令人神摇意夺,怦然心动。李瀍让其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手不安分地伸入裙底下。
赵归真识趣地退出室外,宦官重新关上门。他双手握着玉阑干上的兽头,望着远处仙境般的美景,眉头皱得如麻绳一样。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王才人都会一如既往地讨厌他。那么,成就梦想的宽阔大道将会布满荆棘。
想一想,他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也许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他爱自己的弟弟,爱弟弟的一切。当然想过反抗,但为了弟弟,他不会反抗,只能选择逆来顺受。
道教的修炼方术分为内丹和外丹,内丹以人体为鼎炉,以修炼体内精、气、神,在体内自结成丹,排出人体内的病、邪、秽气,以达到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效果。外丹用炉鼎烧炼金石,配制成药饵,做成长生不死的金丹。
赵归真擅长修炼外丹,这外丹若循序渐进地服用,可与内丹有异曲同工之效。通常要将内丹修炼得筋骨皮肉五脏六腑坚实无比,才能开始服用外丹。
李瀍服用完第一颗金丹后,顿觉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