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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的声音,所以地位不祥。
“我家就从来没有闹翻天过。我娘是个很温顺的女人,记忆中她从来都没大声说过话。不过我跟我娘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我爹说男子汉要养成坚韧的性格,不能总是跟娘亲撒娇,只允许我每天晚上跟我娘见一个时辰。有一次,我娘没有听我爹的话,偷偷带我到万壑山上去玩,玩了整整一天。那是我唯一一次跟她单独出门。我爹大发雷霆,之后我有一整年都没能见到我娘一面。跟那样的人一起生活一定不好受,但是我娘从来没有一句抱怨,每次见我都很开心的样子。我十六岁那年到州城应考三天,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我娘跟园丁一起在登高塔悬梁自尽了。”
原来上吊塔的传说,除了“闹鬼”和“再没有人上去过”这两部分,全部都是真的。最悲惨的回忆却成为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高元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者说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安慰。一阵沉重的静默之后,高元决定说点什么。他刚一开口,林琰就将食指置于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原来是有人走近。
那人直奔着村长的房门而去,看那大腹便便的身体和略微带着沾沾自喜的走路姿势,他应该是村长的弟弟。敲门似乎不是这个村子的习俗,他一边叫着“村长”一边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又低着头喃喃自语地出来了。
“原来不在啊。”
高元听清了这几个字,跟林琰两个人面面相觑。他很确定自己从村长进屋以后,视线就没离开过那里。而林琰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也在说明同样的意思——村长从屋里消失了。
他连忙起身,装作跟村长弟弟碰巧相遇的样子问:“我有点事情想要问村长,你知道他在哪吗?”
“刚才他还叫我们赶紧准备晚上的宴席呢,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我也在找他,想问问他猪是今天杀还是明天杀。“男人挠了挠头”算了,待会儿再说吧。”
“这样啊,我也不急,待会儿再说吧。”
高元转身要走。村长不可能凭空从房间里消失,他的房里一定有密道。他掩人耳目地离开房间,莫非是发现有人监视自己?那么他逃走,可能恰恰是想利用这点,证明自己不在场。也就是说,他溜出房间杀人去了。
“对了,县令老爷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暴风雨一停我们就离开,发生了人命案子要及时上报才行。”
“今天晚上暴风雨应该就会停,不过太晚的话,渔船也过不来。”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太可惜了,明天下午的宴席才是重头戏,保证有好多县令老爷一辈子也吃不着的东西哩。干脆后天再走吧。”
我怎么可能受这种诱惑?高元心里咆哮道。好吧,实际上他是有那么一点心动。
“公事为重。”
高元冷淡地回答道,既是说给村长弟弟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真可惜啊。”
男人摇摇头,没有多加挽留,转身就离开了。
这根本就不是诚心邀请嘛!幸好没答应,不然就颜面无存了。高元对刚刚自己那一句“公事为重”相当满意,可是一转过身,那个严酷的事实就在面前——村长到底去哪了?
“要不要进去搜?”
林琰低声问道。
“不行。他随时可能回来,很容易打草惊蛇。”
至今他们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一切都是出自高元的推测。如果村长矢口否认,他顶多能打对方几板子就必须放了他。村长能够将人开膛破肚而面不改色,他也不会害怕衙役手里的竹板。
“那我们该怎么办?”
高元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流逝吗?还是说,现在已经太晚了呢?沉重的现实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结果因为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被人猛地一撞,险些从长廊里跌出去。
“对不起,县令老爷,”男人带着急促的呼吸声说,“你看到我弟弟阿康了吗?”
☆、双重死亡1
“怎么办……”马荣丰反复地搓着双手,不停地绕着原地转圈,“我就只是去搬点儿柴火,他就不见了。”
“大概是多久之前的事?”
“两刻,或者三刻,我记不清了。村子里我都找遍了,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马荣丰喘着粗气回答道。
“你们是在哪里分开的?”
高元有点后悔,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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