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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住在三十八号楼的学生都知道,五楼509号房是不住人的,平时用来堆方一些破床板、破桌椅之类的杂物。也有人觉得奇怪,在学生宿舍很紧张的中原大学,为什么偏留出这么一间正房用来堆杂物?要知道别的宿舍楼也好,别的楼层也好,这些杂物一般都是堆在不能住人的楼梯间里。
可谁也不知道其中的隐情,时间久了,渐渐地也就见怪不怪了,大意的施龙滔在黑暗中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进错了房间。
他一进门,灯光就亮了。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保险丝,倒不会跟着廊灯一起倒霉。就在灯光亮起的刹那,施龙滔愣了一愣。
在他的眼前,是整洁的一间宿舍,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整齐的格子铺里叠着一块块方方正正,如同军人一样的被子,崭新的学习桌上,放满了整整齐齐的课本,甚至还有一杯散发着清香的龙井。
这绝不可能是我的宿舍!这是施龙滔的第一印象,不仅不是他的宿舍,整个五楼,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这么清爽的宿舍。现在的毕业生宿舍里,有那么一两个还会叠被子的,那叫讲究,可若是叠成豆腐块模样的,那叫变态。至于,那些墙壁,黄的黄,黑的黑,谁还管得了这么多?偶尔见一处白壁的,说不定就有骚人挥毫题诗,写些诸如“辛苦糟逢进原大,艰难龌龊不足夸。如今沧海化龙去,种田的种田,卖瓜的卖瓜”之类的打油诗。
果然,宿舍里有人,一个正背朝他的学生转过身来,是一张陌生的脸。见施龙滔进来,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倒像是熟人似地问:“这么晚了,你还洗什么衬衫?”
“呵呵,没法子啊,明天约了几个人去拍学位照,总不能在里面穿背心吧!”施龙滔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一声。
“是吗?”。那个人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什么时候流行在学位服里穿红衬衫拍照流念了?”
施龙滔笑着说:“哥们,你可真搞笑,这是白衬衫。就算刚才因为停电,洗得不是很干净,也只能洗成黑衬衫或灰衬衫,怎么可能变成红衬衫呢?”
说着,他的目光跟着那人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在他的脸盆里,是一件赤红的衬衫,不断地向外淌着黏稠而又腥味赤鼻的红色液体。
这种液体施龙滔并不陌生,血!唯有血液会呈现出让人如此心惊的效果,甚至在衬衫下,还隐隐的蠕动着什么东西!恐怖!在极度的恐怖中,施龙滔唯一还能做的事就是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被人家发现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宿舍管理员在例行巡视中,发现509的门开着,不由大吃一惊,忙跑到楼下,拨了几个电话。不到半小时,几个神色紧张的保卫科老师已赶到三十八号楼,相互鼓励了一声后,上了五楼,直奔509宿舍。
由于长期地堆放杂物,又没人打扫,整个宿舍里积满了灰尘,稍稍大的一的声响,就会震得灰尘簌簌落下。就在宿舍的中央,趴着一个人,一只脸盆摔到两米开外。脸盆里放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只是大半又沾上了灰。
“又出现了!”一位老教师果断地下了决定,退后一步,关上了509的大门。
“王老师,你不看看那位学生?”在他后面的一位年轻老师问了一句。
王老师叹了一口气说pg
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学生身体已出现僵化,只有早已断气的人才会如此。如果你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的左手腕部有几块黄褐色的斑纹,那东西叫尸斑,只有死了几天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那位年轻老师奇怪地说:“可据管理员回报,昨天他巡视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切正常,莫非是抛……”
“不是抛尸!”王老师一口否定,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后:“陈局长吗?不好意思,有事情打扰你了!”
“请讲!”对方的回答很简单,能知道这个号码,又拨打这个号码的,自然是有事,而且是一般公安干警没法解决的事。
王老师说:“她又出现了,你必须来一趟!”
“知道了!”对方略一沉吟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
陈局长长得瘦瘦小小,一张黑脸,蓝色裤子蓝衬衫,松松垮垮地像干跟从田里锄草回来的老农。他跟王老师倒是老相识,见面就苦笑:“老王,你说她又出现了,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她每年都要出现一回,不过是吟风弄月地叹息一阵子就回去了,至于又郑重其事地拨我的火线电话?”
王老师苦笑说:“若只是普通的出现,又何必惊动你这位市公安局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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