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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我也不会勉强你。”她走近一步,直直地,几要看进刘温的心里去,“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你了。关于这一点,请不要怀疑。”
刘温本能地想拒绝。他谨言慎行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今夕毁于一旦。
可是迎着她的视线,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清亮的眼睛呢?清亮的,坦荡的,即便在说这些涉及名节、甚至于大逆不道的话时,她都是如此淡定平和。
与这样的她想比,他却像一个畏畏缩缩、藏头缩脑的伪君子。
“诚如你说,我并不了解娘娘。”两人对视了许久,静默了许久,刘温终于开口。
正文 (七十一)表白(2)
“诚如你说,我并不了解娘娘。”两人对视了许久,静默了许久,刘温终于开口。
朱可可心中咯噔一下,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真的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觉得很难受。
她屏住呼吸,揪着心,等着刘温接下来的、更致命的打击。
哪知刘温却转过身去,依然斯斯文文地举着灯笼,浅浅地照在前方。
提步迈前。
朱可可怔了怔,随即提起裙摆,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说话只说一半,是会憋死人的。
可是刘温却好像没什么知觉一样,静着一张脸,平平和和的,就是不说下文。
朱可可觉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可她又不敢催他,怕万一弄巧成拙,拔苗助长,她就真的是欲哭无门了。
走了没一会,刘温终于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一间同刘府的风格极为一致的小厢房,屋檐是青苔色,白墙碧砖,看上去简朴干净。
“今天太晚了,王妃现在这里休息一晚吧。”他推开门,举起灯笼,简单地照了照里面的摆设,“这里是我的书房,偶尔待客时会用,平时也会收拾,被褥昨天才换过,很干净,王妃请宽心。”
朱可可顺着灯光望过去,果然是一间小小的书房:右边的书架上排满了密密亭亭的书,看书名,几乎星相历史八卦阵法一应俱全,可见主人的渊博而涉猎广泛——想想司马恪那间豪华堂皇,却偏偏没摆几本书的书房,朱可可都替司马恪感到汗颜——其它的摆设很少,只有一张长案,案上是普通的笔洗墨宝。|…案台后便是一条长塌,刚够一人睡,但是上面寝具整洁干净,只是看着,就让人有种回到家的安宁。
“这是你画的?”朱可可手指着墙上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转头问。
刘温‘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得意或者骄矜。
朱可可心中对他的喜爱又多了一层。
她的小哇果然又谦虚又有才啊。
“早点休息吧。”他说完,人已经退到了门外,竟然就打算这样走人了。
朱可可赶紧在他闪人之前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
刘温被她一扯,人也顿住了,但并不挣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朱可可咬着下唇,费力地说,“如果你并不欢迎我,甚至没有一丁点好感,我不会死缠着你,这就走。其实我也没打算住在这里,就是要在离开之前告诉你一声。不过,只要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哪怕是像蚂蚁一样大小的点点兴趣,我也不会放弃。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
她是谁?
她是蒸不熟,打不烂,敲不碎,硬邦邦的一粒铜豌豆。
认准的事情,百折不饶。
喜欢上的人,也一定,势在必得。
刘温很仔细地听完,随即温和地笑笑,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过,我并不了解王妃,所以,现在不能回答什么。但是——这里,是永远欢迎娘娘的。请安心住下吧。”
既然这里是欢迎她的,也就是说,他并不讨厌她罗?
甚至于,他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好感的?
朱可可顿时心花怒放,她突然想起前世一个叫做张爱玲的女人写给情人的一句话。
她变得很低很低,在尘埃中开出花来。
从前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忽而又明白了。
“早点休息吧。”刘温再次嘱咐了一句,不留痕迹地抽出袖子,翩然转身。
朱可可傻傻地倚在门边,歪着头,看着远处那袭随风摇曳的青衫,渐行渐远,与薄雾合为一处,喜悦也丝丝浅浅地逸了出来,漫过四肢百骸。沁入骨髓。
幸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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