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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热闹场面,小糖人当然要借卢兴的憨钱来卖自己的俏,扬自己的名。她穿一件赛榴花、滴胭脂的绿色纱衫,却衬着淡柳黄染轻粉的比甲;系一条转镜面、绣五彩云影的雪光素练,斜映着点翡翠织细锦的裙拖。金丝高鬏,一半是京样宫妆;油鬓斜梳,又像是市头娼扮。面皮白里透红,疑似芙蓉出水;腰肢儿左右扭摆,犹如柳线临风。媚眼传情,嗲语劝酒,名利场权当烟花巷,攻关犹如拉嫖客。
小糖人把当“半掩门“的丰富经验用在酒楼攻关上,在开业仪式上花枝招展,大出风头,自此跻身陕州商界名流,成了卢家店人人皆知的女强人、商界头面人物。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古今一理。世人巴结的是权势,不是人品;人们争夺的是财富,不是品德。人们钻研的不是治国之策,而是争权夺利的诀窍。于是,将假当真,将真当假;将恶当善,将善当恶;将美当丑,将丑当美;将贵当贱,将贱当贵;将俗当雅,将雅当俗;将穷朋友当仇人扎刀子,将富仇人当知已巴结;将二奶小妓当亲娘敬着,而把亲爹亲妈当驴马用着,这就是世道人情。
你若是对此怨天骂地,那你就是糊涂一盆糨子。谁让你不当官呢?谁让你不发财呢?人家是人你也是人你没有是你没能得,没能得就别怨别人瞧不起,生到这号年月,谁有什么法子?你要说那当官的不几年就阔是钱财来路不正,那富豪发财是靠的坑蒙拐骗,我虽穷,穷得干板楞正,那也叫二百五话。现在时兴笑贫不笑娼,笑弱不笑强。官府口号是谁富谁光荣,谁穷谁狗熊。锅里不煮品行,蒸笼里不蒸道德,人格能卖几文铜钱?能爬一级就是汉子,能踢腾倒别人就是英雄,你自命清高,连一个小里正也混不上,连一顿薄酒也请不起,谁理你干什么?这当前世理可惜还有人不明白,还在不跑官要官买官混官,还在那里头悬梁、锥刺骨刻苦读书,还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勤俭持家,还在那里勤勤恳恳地为人类服务,还在说什么“如此世风日下,如此官场*,将要亡国灭种”的牢骚话。如此,国还没灭,你自己却先饿死了冻死了或被同胞给当异已清除了。还不如随个大流,到时天下大乱,亡国灭种,大家一起遭罪,一起毁灭,还能苟且多活两天。这便是当时人们的普遍心态。
小糖人成了富贵名人,县衙县丞、主簿那么大官儿都拉过她手,喝过她酒,是不是睡过一个枕头,关系近到肉里头,大家当然也会有多中猜测。如此靠山大、关系广,莫说是那时候,就是后世,当地电视台当做头条新闻在黄金时段连续播放十天半月,你瞧吧,那认干妈的还不一天到晚挤破门槛?
自此,小糖人走在街上,就是狗见了都摇尾巴,谁都争说他非常英明,十分伟大,至于当“半掩门”的事,当然没人再敢传扬!
肖聪儿母女一天到晚打点生意,操持家务,从没时间,也不喜欢与人家长里短的闲侃胡聊,对于小糖人的底细原本就一点也不知道,如今小糖人从街上走过,路人一个个点头哈腰,争传她亲戚是个大富豪,她与县丞、主簿同过席、碰过杯的荣耀,当然也认为她是个很有能力很有身份的女人。
小糖人以卢家店名人大腕、商界精英、酒楼老板娘身份,不摆架子,平宜近人,以各种理由前去对聪儿娘关心帮助,套近乎,聪儿娘当然以礼相待,待双方关系越来越热乎之时,小糖人便设下了套中套。
代销玉如意的刘客倌、赞赏玉如意的二客人、定购玉如意的富商及仆人, 全都是小糖人串通好了的局中人,莫说一个少见世面、老实巴交的妇女, 就是走南闯北,在江湖中历练多年的老生意精,遇上安排如此周密的连环骗局,也难保不掉进兜里去。
釜底抽薪,让肖聪儿母女一贫如洗,生存无靠,又身背巨债,这只是小糖人娼妓打造的第一步。
紧接着,她又以关心帮助肖聪儿为名,假装调解债务纠纷,让肖聪儿与富乐酒楼签订合约,打工抵债。实际条款,相当于卖身为奴。
为了使肖聪儿尽快就范,她与刘德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开了苦难煎熬、富贵洗脑的双簧。
昨天下午,小糖人利用刘德光刚让人从汴京买回的时尚化妆品对肖聪儿进行一番富贵诱惑,见肖聪儿仍坚守“不当娼妓”的底线,便回身向刘德光发出了“再猛加一把火”的指令。
就在肖聪儿被孙老太婆一伙打手折磨得半昏半迷,喃喃自语,呼唤小糖人前去证明她清白的时候,小糖人正与卢兴一边深入钻研着床上*技巧,一边见缝插针汇报着对肖聪儿进行娼妓培训的措施安排及取得的巨大成就。
欲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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